慕容定一顿,而后马上两只手捂住她的耳朵,“刚才我说的,宁宁都没有听到!没有听到!”
慕容定将杨隐之放到了派往东边洛阳的人里。东面也一样遭到了蠕蠕人的抢掠,困境和这边如出一辙。从夫蒙陀送来的消息看来,东边的处置方式都和他们一样,只是段兰把自己赔出去了而已。毕竟伪帝就这么点点大,才学会走的孩子,根本没办法娶妻。
东西两边深谙不能多边作战之道,抚慰北面的蠕蠕,腾出手来,和对方大干一场。
这时候正是用人之际。
清漪亲自送弟弟出长安。冬日的清晨来的很迟,卯时三刻了,外头还是一团浓黑,伸手不见五指。清漪熟悉妥当,随意吃了点东西,带上兰芝几个侍女直接就出了门。
前段时候下的雪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一出屋子,寒气扑面而来。清漪动手将脖子上的毛领裹的更紧了些。
乘车到了门外,杨隐之已经在等着了。他起了个大早,专心等在这里。姐弟俩出了才开启不久的城门,到了郊外。
到郊外,原本浓黑的天色亮堂了起来。
杨隐之不忍继续让姐姐在这样寒冷的天里送自己,“姐姐回去吧,我知道照顾自己。”
说罢,一狠心,打马掉头直接在大道上驰骋而去。
清漪掀开车廉,看到杨隐之驰马而去的背影,万般不舍,又只能压下。杨隐之是她看大的,后面出变故的时候,又是她费尽心思救了回来,杨隐之对她来说,是血浓于水的亲人。
看到他出去打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既担心又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