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谵鼻子里头重重的哼了一声,“我和你说,我还真的不怕她!她要和我闹,拿甚么闹?若是惹急了我,我把她丢在一旁冷个一年半载。她可没有甚么得力的爷娘来做靠山。”
元穆垂着眼,面上神情似笑非笑。
两人的话语隐隐约约透过了镂空的门板随着吹入的风传到清湄的耳朵里。听的清湄一阵咬牙切齿。
她咬紧牙关,深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心里的愤懑给压下去。她马上去了茅厕,没有塞鼻的枣子,也没有除臭的熏香还有羽毛,更加没有药草澡豆净手,几乎什么都没有。清湄出来之后,肚子里头翻山倒海,恨不得把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长到这么来,除了当初六镇攻破洛阳的那几个月,她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出来之后,她就着清水洗了双手,去找元谵。元谵已经歇了好会了,喝了水吃了东西,见着她来,别过脸去。
清湄不见元穆,心里穆的轻松下来。
“留在洛阳不好?偏偏要跟来,这一路车马劳顿的,不说我这个弱女子,就是大王你这样的壮年男子,恐怕也难受。”
“你懂甚么?”元谵回过眼来看了她一眼,“就算留在洛阳,也讨不了甚么好,上回段兰在洛阳里头的所作所为,你都忘记干净了?”
清湄哑口无言,段兰那会在洛阳里头烧杀抢掠,要不是元谵带着她跑的快,恐怕也一块糟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