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即将陷入双面受围的困境之时。见着令旗官手里旗帜方向一变,几下过后,从队伍里头走出一列骑兵,骑兵们的马彼此都是用铁链锁在一起,彼此不分。一队完全成为一体,只能同进同退,不管谁想要临阵退缩,只能被同袍的铁蹄踩成肉泥。
这队铁骑手持弯弓,开弓便射,如雨的箭矢将那些想要偷袭的骑兵射杀的纷纷从马背上摔落下来,而后被马蹄给踩成一滩形状都看不出来的肉酱。
慕容定手持马槊,在亲兵的簇拥下,如同汹涌蛮横的浪潮向前扑去。厮杀还在继续,土地被血染的通红,到了这会士兵们成了只会厮杀的野兽,唯一留下来的那点神智用来听取号令。
渐渐的,有一方露出了颓势,阵型也有些溃散的趋势。慕容谐率领全军主力立即追逐而上,如同狼扑上前去咬断猎物的喉咙一样,左右两翼还有中军上前,要将段兰的所有力量全部折杀在囊中。
马鸣声,人临死之前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似乎所有的地方都是哀鸣一片。
慕容谐叫过身边的人来,“令镇南将军还有夫蒙将军率军追击!”
令旗一动,意见有两支队伍远远超过其他人,死死咬住段兰的尾巴。
慕容定和夫蒙陀两个带着队伍一直狂追了段兰十几里路。段兰原先自信满满,之前他已经安排下来扰乱慕容谐军的偷袭的人。谁知道他们竟然不为所动,还反过来狠狠扑咬了他一口。
段兰后悔自己应该多听听父亲留下来的其他大将的话。慕容谐是只老狐狸,自己和他比到底还是嫩了点。
段兰心里想着,双腿一夹马腹,口里大喝一声,逃的更快。
慕容定和夫蒙陀两个到了天边都擦黑了才回,段兰几乎所有人都不要,自己一路窜走逃的飞快,丢了不少辎重还有俘虏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