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的目光在场扫过了一圈,落到朱娥头上,“你阿家已经去了,你怎么还呆着?”她蹙眉沉声发问,威严十足。
朱娥这段日子和贺楼氏一道被她压制的有些厉害,以前还颇为看不起她,现在却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听到这话,连忙转过身追上去,心里嘟囔着又不是她什么人竟然还对她发号施令。嘟囔着想起了段兰。
刹那间,朱娥的眼睛都亮了。这位兄长虽然和她同父异母,可最是疼爱她,到时候他回晋阳,她就要这位阿兄给她撑腰,到时候韩氏还不得乖乖的给她老实下来。
她想的开心,不知不觉的就跟上了贺楼氏的车,和贺楼氏坐到了一块。贺楼氏疼的脸色煞白,见着儿媳眼光飘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顿时气急,伸手就打了她一下,“你又在干甚么!我都疼成这样了,你竟然还敢走神?”
朱娥被疼的直呲牙,她向后退开一步,瞪着疼的满脸扭曲的贺楼氏,“又不是我叫你摔倒的!再说了,我不是在这里么,你打我作甚!?”
贺楼氏气得魂都要出窍,想要过来教训朱娥,偏偏一条腿动不了。朱娥气的涨红了脸,瞪圆了眼睛,“我阿爷是不在了,可我还有阿兄呢。你这么对我,小心我告到我阿兄那里去,到时候谁也不好过!”
“你!”贺楼氏双目几乎要凸出眶外,狰狞可怖。她喘息了好几声,躺在那里,喉咙和破风箱一样赫赫的喘息。
朱娥见着贺楼氏死死盯着自己,心下一阵害怕,后悔不该看热闹过去被韩氏抓了差。这个面目可憎的疯婆子,难怪慕容将军这么多年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清漪已经得到了韩氏回来的消息,她早早令人将门前道路的积雪清扫干净,甚至连下头的结冰都一块铲除。她带着人迎接韩氏,韩氏的车马很快来了,车停下之后,韩氏自己掀开车廉,见到站在外面的清漪,她愣了愣,而后低下头来轻轻念了声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