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之内实在太安静,安静的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宫殿里回响。
元绩放下手来,定定的看向元谵。其他宗室的目光也唰的一下全集聚在了元谵脸上,这么多人的目光一时全集聚在他脸上,尤其元绩的目光火热,看的他生出了拔腿而逃的冲动。元谵吞了一口唾沫,好歹将心中这股冲动给压了下来,对御座上头的皇帝一拜,“陛下,如今洛阳势必不可守,北上回到漠南草原也是困难重重,臣觉得不如西进入关,进入函谷关,迁都长安。”
“可是长安已经荒废了一段日子,宫殿等物都是百年前留下来的,早已经不可居住人。陛下若是过去,岂不是无处安身?”有宗室出来反对道。
元谵一听这话,立即心里不高兴了,“当年□□等人也在草原上逐水草而居,居无定所。何况现在段贼几乎要兵临城下,洛阳守备空虚,所以臣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还望陛下明鉴。”
众人听到这话,除了元穆之外,脸上都露出些许犹豫来。元绩一脸头痛,“我朝定都洛阳已经有三十年,几代先帝精心经营,朕若是为了躲避段贼,西奔长安……”
“陛下,洛阳的守备薄弱,和段贼相争,无异于以卵击石。”元谵急切道,“至少长安前面还有函谷关可守,且秦地西靠蜀川这等产粮之地。休养生息够了,完全可以卷土重来,驱逐段贼!”
“说的轻巧!”有人哼了声,“段贼就在眼前,如何能来得及?”
“不说其他,就是宫城之内,要西巡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元谵被气的个倒仰,他说这话难道还只是为了他一个人着想不成?
元穆看了一眼上头的元绩,元绩眼珠很快左右转动着,似乎在思考两人的说法,到底哪个更有说服力些。他无意间抬头,见到元穆坐在那里,顿时开口,“中书侍郎认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