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元穆和元谵尴尬万分,过了一会中常侍出来请他们两人进去,两人硬着头皮入殿。
殿内皇帝元绩盘腿坐在御座上,白皙的脸上气的通红,他怒火未消,还在咬牙切齿,“横行跋扈!横行跋扈!”
“臣拜见陛下。”元穆两人拜倒。
元绩立即让两人起来,坐到席上面去。对着两个宗室,元绩苦笑连连,“朕这个皇帝,做的还不如高贵乡公。”
高贵乡公曹髦曾经被权臣司马师立为皇帝,后来因为和臣子密谋铲除司马师,后走漏了风声,被司马氏废黜,后身死。
“陛下,为何出此言,事情还没到这个地步。”元谵和元穆对视一眼,元谵问道。
“没到这个地步?”元绩苦笑,“皇后性悍好妒,在后宫容不下人,朕让她的叔父去劝说,你知道皇后说甚么吗?说朕这个皇帝是她阿爷立的,既然能立,自然也能拿去朕的皇位。凭甚么叫她在后宫容人?”
段皇后这话可谓是大逆不道了,元绩原先存在心中的,对段皇后那么点点对于妻子的爱敬如同吹风扫落叶一般,全部没了。段氏的这个女儿在他心里完全成了恶鬼一样的人,看一眼都觉得恶心透顶。
“陛下之意是?”元谵凑了过来。
元穆在殿内呆了许久才出来,出来之后他半点都没有在殿内停留,直接去了官署。中书侍郎这个位置足够清贵,但是实权却不多,他生病休养的这段时日,积攒下来的公事并不多。皇帝和他说的那件事,一直盘旋在他心头上,久久不去。
官署中的人看颍川王的目光都有些微妙,毕竟被抢了妻子,头上偌大一顶绿头巾戴着,不管到哪里都惹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