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在丞相那里有事,所以回来晚了。”慕容定答。
“哦。”清漪应了一声,抵挡不住依旧浓厚的困意,又沉沉睡了过去。慕容定睁眼在清晨的灰色中等了好久,都没有等来她下一句话,气的他在心里骂了几次无情,牙都要磨的咯咯响了。
到了天放出点点光亮,清漪醒了,她作息规律,什么时候犯困,甚么时候醒来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她醒来的时候慕容定已经起身了,他不用外头的侍女伺候,自己把放置在衣架子上的官服取下来,自己穿上,清漪见他笨手笨脚的模样,挣扎着站起身来,单脚跳要过来,慕容定走来按住她,“你脚动不得,别动。”
话语里闷闷的,似乎还有些郁闷。
清漪有些奇怪,“昨日是不是在丞相那里受了甚么委屈?”
慕容定脸色奇怪,他弯下腰来,“昨日我可受了不少委屈,回头你好了之后,可要安慰我。”
清漪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她睁大眼看着他,那模样无辜的厉害,慕容定站在那里整了整头上的笼纱冠,这个东西穿在身上浑身上下都不对劲,比起这个他还是宁愿穿戎装。
慕容定扯了扯下颌系着的冠带,见到她抬头望着自己,双眼大而亮,清丽而无邪。他望着她,伸手抚摸她的脸颊。丝滑娇嫩的触感顿时充满了手心,“你好好在家里,等我回来。”
她伤着了脚,医官说不能下地,清漪正大光明的养伤,让人送慕容定出门,她半躺在榻上,思索了好一会。
慕容定清晨说的那话,她想了半日也弄不明白到底甚么意思,想了好会,清漪让兰芝去看看哪个昨天跟着慕容定出去的人还留在家里,不多时兰芝就把李涛给领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