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磨牙,在心里把慕容定骂了个狗血淋头:他自己亲娘摆在那里,偏偏就来抓她的包,这家伙难道把她当他家里人了还是怎么的?
气归气,清漪还是迅速给他办了起来,反正旦日来来回回不过就是那几样,吃喝玩乐。只是竹筒需要花费一番功夫。
东西两市还没到休市的时候,做生意的商人也没有见着钱不肯卖东西的道理。一箱箱丝绢运出去,换回了一箱箱的首饰香料,另外她还令人在家里将幔帐等物全部挂起来。
贵族起居室内宽阔,但会挂上各类幔帐屏风等物,将室内空间分割开来,营造出曲径通幽处之感,之前那些东西几乎被扯了个干净,现在清漪又给他挂起来了。
反正钱不是她的,花起来半点罪恶感都没有。
清漪如愿以偿在短短几日之类,把慕容定送来的那些丝绢花掉了只剩下一点点。顺便她还做了详细的账目,等韩氏过问的时候好送上去。
她已经想好了,只要韩氏一问,她立刻双手把所有的东西全部上交,然后自己乐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结果一直等到旦日前一天,她都没有听到来自韩氏的各种不满。
除夕那天,清漪打算自己和弟弟还有兰芝,做个小火锅,喝杯小酒乐一乐,结果李涛过来把她叫走了。
堂上是摆开了的家宴,慕容定黑着脸坐在上首右手边的位置,韩氏坐在主人席上,满脸不快,清漪来了给她行礼,她随手对清漪挥了挥就让她起来,完全不在意,韩氏转头就和慕容定道,“六藏,这次怎么就不去你阿叔那里去?我们家里就这几个人,冷冷清清,过年也不痛快,不如到阿叔那里去,人多也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