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老妇说啊,趁着现在,还不是最坏的时候,赶紧给自己找个靠山。到时候甚么都不用怕了。”李媪笑的和蔼,她见着清漪眉目里头露出不屑,原本和蔼的笑容立即一冷,“老妇话说的糙,可是理不糙,不等到这个时候,难道要和老妇的那个新妇一样被七八个壮的和牛一样的男人轮流糟蹋才知道乖?!”
这话说的实在是难听,指甲顿时刺破了掌心,一阵刺痛从掌心传来,“我的事,不劳烦你操心。”
说完,她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就往屋内走。
李媪一番好心结果被当做驴肝肺,哪怕知道面前是个性子倔的,也涨红了脸,愤愤的骂“真是不知好歹,一番好心,还听不进去,还以为自己多高贵!呸!到时候指不定也是个千人骑万人踏的货色!”
李媪肚子里头可没那么多墨水,在市井里活了这么多年,骂人哪里会好听?
清漪脚下顿了顿,脸上惨白,深深吸了口气,才将心中的怒意压下。
她咬住唇,坐在床上,久久说不出话。眼下的局势对她来说好不到那里去,杨家人生死未卜,她的弟弟不知死活。想起同母所出的弟弟,她深深吸了口气。
当时场面太混乱了,她现在都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轻轻的搓弄双手,似乎这样就能将心中的害怕给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