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风见状,脸色好看了一些,又接着问道:“你抓曹家人是做什么?”
“这些……恐怕暂时不能告诉谢大人。”
“顾泽慕!!”
顾泽慕看向谢长风, 沉声道:“等事情结束, 我自然会将其中缘由告诉大人, 但此刻, 请恕我还不能说。”
“顾泽慕!”谢长风逼近他, 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做人可不要太过分,你以总督府的名义抓人关人,我都不说什么了,但如今你人也抓了,审也审了,却连为什么要抓人都不告诉我,你真当我这个总督是庙里的泥菩萨,摆着好看的吗?”
顾泽慕不闪不避:“我这么做是为了大人好,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见得是好事,大人只要知道,我所做的不会对大人造成什么影响就行了。”
“笑话!如今全充州都知道我们总督府无缘无故抓了曹家人!都认为是我因为治河不利,在泄私愤,这叫对我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顾泽慕淡淡道:“大人,孟子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谢长风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一甩袖子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洪松源看着谢长风的背影,在一旁敬佩道:“你这招可真狠!真的!”
顾泽慕横了他一眼:“行了,少阴阳怪气了,要是抓不住姚斐,你这自封的天下第一情报大师的名头就赶紧摘掉吧!”
“谁自封了?分明就是事实嘛!”洪松源嚷嚷道。
不过两人开玩笑归开玩笑,到了正事上头,洪松源还是很靠谱的,姚斐一个大活人又不可能凭空消失,不过几日,洪松源便查到了线索,带了人手去抓。
顾泽慕则留在充州等他的消息,与谢长风整日低头不见抬头见,谢长风一看到他的脸就想起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实在忍不下去,干脆带着人离开总督府往桃丘去找霍云藏了。
顾泽慕丝毫没有鸠占鹊巢的自觉,依然好端端地待在总督府中,整日里看看书,或者就干脆与曹源说说话。
曹源坐在顾泽慕的对面,看着昔日好友,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顾泽慕倒了两杯酒,推了一杯到曹源面前:“曹兄,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曹源抿紧了嘴唇,顾泽慕看似对他一如往常,可他哪里还敢用从前的态度对他,哪怕他知道顾泽慕是故意接近自己,甚至利用自己,也不敢有丝毫怨怼。
他苦涩地笑了一下,将那杯酒给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