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底,这些话如今也没法同萧恒说。
萧恒已经和两个伴读越聊越兴起了。
常钰道:“我觉得要做成这件事有三点,一是吏治清明,负责治水的官员不上下推诿,肯真心做事,二是朝廷要有钱,这个工程很浩大,必然要花费许多的银两,三是需要一个能人,提出行之有效的办法,这样才能治理好水患。”
顾泽慕恰好回过神,听到他这么说,忍不住苦笑一声,当年他与詹世杰何尝不是满足了这三个条件,可最终还是没能做成。
萧恒听到他的苦笑,忍不住问:“泽慕觉得阿钰说的不对吗?”
“这三点没有错,只是还有更多的问题需要考虑。”
舒晔安闻言,兴致勃勃地举手:“我知道我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三人都看向他。
舒晔安小声道:“还得陛下完全相信那个人才行,比如先帝时的……唔唔唔。”
常钰捂着他的嘴巴,低声道:“这是宫里的禁令,你真是胆大包天了。”
萧恒看着舒晔安委屈的样子,只得让常钰放开他,然后才又告诫道:“在咱们几个人面前说说还行,万一被旁人知道了,我也救不了你。”
“知道了。”
三人说完便当做无事发生过,只有顾泽慕看着手下默写出的当年詹世杰所写的《治黄河疏》,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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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湛的信很快就到了湘南,瑞王看到信件的内容,即便是他一向尊重皇兄,也忍不住有些失望。
他手下的幕僚知道后,顿时道:“殿下,这一些银子能做什么?!咱们遭受了无妄之灾,如今还得自己掏腰包来治水吗?”
瑞王沉下脸色:“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让本王抗旨不尊吗!”
“属下只是为您抱不平,这些年您在湘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那棠县县令不顾他人死活,改道泄洪,以至于咱们湘南的老百姓遭灾,陛下不仅没有处罚他,连救灾的银子都不给,还得让您自己出,这是哪门子道理!”
“你闭嘴!”
“您让我闭嘴我也要说,您就是太好说话了,所以才会被人欺负到了如今的境地,属下实在是看不过眼!”
“来人,把他给本王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