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元瑜送完东西后提着心过了两天,发现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
可能皇帝国事缠身,没空跟她这样的小花招计较?
她就渐渐宽心下来,照常每日往学堂去。
只是见不到朱谨深的日子有些无聊,朱谨深在,她有个明确的目标,只管往他身上刷好感,跟他凑一起本身也是件有意思的事;他不在,她对着剩下的一屋子人,都不大提得起劲说话,听着那念经般的十遍又十遍,时常神游物外。
大概是她站队站得太明确了,朱谨洵知道她争取不过来,现在基本也很少跟她说话,朱谨渊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倒是还常常同她聊两句,沐元瑜记得朱谨深的话,维持在一个客气有礼的分寸,既不有意得罪他,也绝不释放出任何示好的信息。
朱谨渊好似没有感觉,仍旧态度亲善地对她,这沐元瑜就管不着了,由他去了。
不多久,她收到了一封来自沐芷静的帖子。
帖子里说,十日后是她一个小姑子跟许泰嘉的定亲宴,宣山侯知道她跟许泰嘉在一起念书,算是跟定亲的两家子都有些关系,希望她届时能出席,做个陪客。
沐元瑜十分稀奇,隔日去学堂把许泰嘉拉出来问:“许兄,你要定亲了?你也太沉得住气了,日子这样近了,瞒得一点口风不漏。”
许泰嘉没精打采地:“有什么好说的。定个亲罢了,谁不要走这一遭。”
这口气,也太沧桑了。
沐元瑜瞄他一眼:“你还喜欢着韦二姑娘呢?你不开心和宣山侯家的姑娘定亲,为何不乘早说。”
“你以为我没说?”许泰嘉垮着脸,“我在家里闹翻了天,我爹娘都不肯答应我,连我祖母这回都不站在我这一边——我有什么办法,殿下又不在,不然还能问殿下讨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