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宁王:“……我还得替她圆这个谎?!”
滇宁王妃冷笑道:“王爷不想说可以,那就随便阮钦差猜测去罢。横竖我是无所谓的。”
滇宁王的心虚全化成了憋火,也没心思问哪弄来的大夫,他终究不靠皇子立身,那病秧子殿下的贵体跟他没多大关系,憋屈着一张脸走了。
滇宁王还是想错了,沐元瑜留给他的那句话其实不是单纯的威胁。
她已经真的打算这样干了。
这个念头她以前就隐约浮现过,但态度不算坚定,因为她不确定自己可以扮一辈子男装而不为人看穿,随着年纪增长,她的身体发育,会生出来各式各样的不便。
就她本人来说,她对权势也并没有多大的渴望。
但现在她不得不生出这个野心来,因为滇宁王太靠不住,她只能靠自己。
沐元瑜不惮于将这一点坦白给滇宁王——她知道他一定不会真的相信,她是个女儿,在滇宁王心里,那就是不可能,他有了儿子,她就该让位,她自己本身怎会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想头?
所以她敢直说出来,要挟他消停一点。
沐元瑜乔装离开的十日后,才放缓了脚步,走一走停一停,在一座大城里等到了她后续追上来的护卫和丫头们,恢复了正常的上京步伐。
先头一时快一时慢,她跟护卫们是习惯了,但李百草一个老神医被拉扯着有点吃力,现在人齐了,沐元瑜真心实意地去跟他赔罪:“老先生,你有什么要求,都只管提,我这里有人做事了。”
李百草道:“放我离开。”
“……”沐元瑜面不改色地道,“除了这一点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