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元瑜等了片刻,不见她的下文,不太有耐心了:“韦二姑娘,你如果话说完了,那我就走了。”
韦瑶急了,顾不得琢磨措辞了,脱口道:“我只是想问一问,世子与皇子殿下们一道读书,可知道大殿下是个怎样的人吗?”
沐元瑜一怔——她不是发怔韦瑶为何问朱谨治,而是,她难道不知道朱谨治不与皇弟们一道读书吗?
“韦二姑娘,你这可问错了人,我并不与大殿下一处读书,大殿下自有先生专门教授。大殿下是个怎样的人,我无法回答你。”
韦瑶失落又意外:“是这样吗?我不知道。”她呆了片刻,“——打搅世子了,我只是太惶恐了,世子看见我出现在这里大概很意外,其实我自己都没想到。”
她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我并不敢想我有这么大的福气,可是……”
她好像有许多话憋着说不出来,就沐元瑜之前的记忆,她不是这样说话总打磕巴的人,她那个二哥才有点莽撞,不太会处事。
这个姑娘要是为了如何在皇子妃选拔中拔得头筹来问她朱谨深的事,沐元瑜此刻已经离开,但看她模样,却好似并不怎么情愿,或者说,是觉出了其中有些她不能说出口的不对之处,因而怯步不前。
她不知走了什么门路能出现在这个宴席上,但她本人对朱谨治显然一无所知,因为她连朱谨治不在学堂进学这样官面上人人都知道的事都未有听闻。
这不矛盾,一个深闺少女的耳目,是可以闭塞到只有四面墙的地步,她的人生步伐,也往往不由她自己掌控。她被动地被推到了这个她没有想过的局面上,然而她本身又算聪明,知道天上不该掉这个馅饼,所以她惶恐无措。
沐元瑜在这当中最为关注的点是,由以上可知,韦瑶一定不知道朱谨治脑有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