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内宦追上来,其中一个把手中的书本递给了他,道:“殿下,要不奴婢陪殿下进去向先生解释一下?”
“不用!”
朱谨洵已经迈开短腿进了殿,头也不回地丢给他一句。
这番动静不小,里面已经断续听见了,都转回头去看他。
朱谨洵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了最前面,向四个讲官拱了一圈手,声音响亮中还带着些奶气:“先生们见谅,母后昨夜着了风凉,早起觉头昏眼涩,我因心中担忧,候到太医来给母后诊脉,确认没有大碍后方才敢来,所以迟了一会,劳先生们久候了。”
讲官们皆回礼,先前问话的讲官赞道:“四殿下真乃纯孝之人。”
朱谨洵羞涩地笑笑,抱着书归了坐。
学生们这就算到齐了,学堂里只还空了一张书案,就是沐元瑜正前方属于朱谨深的那张。
她有点遗憾地往前看了看——可惜前后距离有点远,还是看不到朱谨渊此刻的表情。
大的不省事,小的也不是省油的灯呐。
第57章
刚开始跟一群人一起坐着听讲的时候,沐元瑜感觉新鲜又亲切。
她在云南读书时一直都是一个人,沐氏族人同她差不多大的子弟是有,但她刚开蒙时年纪小,滇宁王怕她不知轻重,玩闹里说话不留神泄了真身,所以一个伴读也没给她寻,后来她大了些,这项制度因循了下来,文武课都仍旧是她一个人。
现在这样,她好像找着了上辈子上学时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