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谨深哼了一声,没继续跟她对嘴,转而拿起她的折辩看起来。
一时指着其中一节道:“你说文国公府做什么?他家不和你家是姻亲?”
朱谨深这样的,绝不像会出去说谁闲话的人,沐元瑜也就老实告诉他:“是姻亲,但是他家太太先说了我。先前的那弹章殿下也看了,里面有隐指我无行不敬长辈的话,我原打算给我三姐姐留面子,不在折辩里说这些,但是——”她顿了下,感觉牵扯到的沐芷霏和沐芷静那点破事要一一解释就太麻烦了,就只道,“总之,她们对我不好,我也不想多理会了,事情该是怎么样,就摊开来说明白好了。她们怎么样,随她们去了,我有自己的事要做,不想总和她们夹缠不清。”
朱谨深若有所思地慢慢点了下头。
他没再对沐元瑜的折辩提出什么问题,也没再说留饭的话,沐元瑜见无事,也就告辞离去了,她不知道,她很快将会为她最末说的一段看似无关紧要的家常事悔青了肠子。
第51章
沐元瑜的折辩摆在了皇帝的龙案上。
皇帝阅过,沉吟片刻:“汪怀忠,把那匣子拿来。”
皇帝手边就摆着沐元瑜的折辩以及华敏的弹章,汪怀忠很知道他要的是哪个匣子,不消多问,默默去取了来。
咔嗒一声,拧了暗锁,将敞开的匣子呈在了皇帝面前。
皇帝手按在了里面的密揭上,却又改了主意,不看了,只向汪怀忠道:“是褚有生走了眼,还是沐家的小儿离了父母管教,橘生淮北成了枳?”
汪怀忠已快五十岁,闻言眼角笑出了微微的细纹:“皇爷真风趣,沐家世子是个怎样的人,皇爷已经亲眼见过,您的乾断,自然比这些底下的人们都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