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虽然没有吐口,但是对于朱谨深的名誉因此多年有瑕一事很不甘心,嘟囔着补了句:“外人不知道还罢了,世子不是一般人家,怎么会也叫无知传闻蒙蔽住呢。”
沐元瑜斜眼看了看他:“我以前听到的是无知传闻,今日这句,可是你们殿下亲口所说。”
林安不说话了。但看其模样,明显憋得不轻,只是不能出口。
沐元瑜那点所思便加深了,如林安这等连给自家主子灌药的主意都敢动的,是一等一的心腹,他敢动这个主意,就不会惧怕此时规劝两句,他为什么不说?
朱谨深那句所谓玩笑,可大可小,若换成她初进京对他并无一丝了解时,听到他这么大摇大摆地说着自己的一个内侍就把长兄吓得至今尚如避猫鼠儿一般,她对朱谨深会是什么看法?
不用细想,总之不会有一个好词。
想到这里,她倏地看向朱谨深。
朱谨深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对上她深具疑惑的眼神,他无端会意到了,淡唇微分,道:“你猜。”
沐元瑜不用猜。
她一个字没有问,朱谨深已然知道她在想什么,那答案不可能有第二个。
他就是在自污。
京城这潭水,如她想的一般深,或者可能更深,而朱谨深指尖轻拨,向她展示了水面之下的一点涟漪。
沐元瑜得承认,无论他的态度如何中二,他实则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