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元瑜以为这里面存在的最大问题是:作为未成年的继承人,她不能自己向皇帝申请这个进京习学资格,必须得借滇宁王的名义。
仿滇宁王的字不甚难,她初学习字时用的就是滇宁王写的字帖,一模一样不可能,仿个七八成没有难度。
但除此外,她还需要一份向朝廷正式行文的奏章,盖了王印的那种。
这就有点超过她的能力范畴了。
沐元瑜打算向滇宁王妃求助,如果滇宁王妃也没办法,她再试试自己去偷。
“……母妃,您觉得怎么样?”
滇宁王妃有些怔愣。
许嬷嬷则直接是目瞪口呆。
她一贯知道她们家哥儿聪慧,遇事不但有想法,也有实际施行的办法——但她没想到,她这么敢想,也这么敢干!
这是直接把滇宁王蒙在鼓里开涮!
许嬷嬷在滇宁王妃身边伺候多年,已然不算没有见识的了,但听沐元瑜这番话说出,仍是觉得心惊肉跳。
这拨弄的不只是父权,甚至还有皇权——要命的是,这样一般人绝不敢想的胆大妄为,听上去居然很有成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