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芷芳可不是一般贵女,作为郡王之女,在云南这块地界上的同辈里,除去有封号的广南县主沐芷媛之外,第二“贵”就是她了;她的丈夫惹些风流罪过还罢了,正经公主也未必管得住驸马一生一世一双人,但要在家里摆个正经二房,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太打脸了。
怨不得沐芷芳这幅形容哭回来。
沐芷芳呜呜地哭:“母妃不知他们多不要脸,叫我抓了个正着,没有一点羞惭之心,竟还顺势逼着我要过了明路。我自嫁到他们杨家去,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哪一样儿做得不周到;房里人也不是没有给他,雪儿桐儿,哪个不是美人胚子,他还不足厌,还要在外面沾染那些贱人,我早些年不服气,为这事闹过几场,如今我知道管不动他,他就那个性子,再改不了的,也睁一眼闭一眼地罢了。可他倒好,更踩起我的脸来,竟要把那贱人弄回家来,真叫他如了意,往后我还有什么脸出门,拼着和他闹个一拍两散,我也不能依!”
滇宁王妃叫她哭得有点头疼,也不管她后面那一长串诉苦,只管从第一句开始问起:“你当场抓住的?是无意撞上了,还是先知道了消息去的?”
沐芷芳把自己哭得也有点发晕,脱口就道:“他动了私房,新置了处宅子。”
那就是有备而去了。滇宁王妃简洁问道:“人现在打成什么样了?”
沐芷芳:“……”
她红肿着眼睛噎住了。
滇宁王妃皱了眉:“打死了?”
她深知这个庶女可不是只会哭回娘家的受气包,若是猝不及防地撞上了还可能吃点亏,既是做好了准备就奔着抓奸去的,那不打个七零八落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