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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情绪变化太分明,终于把金盏从忐忑里闹出来了,满面疑问地走过来,小声道:“奶奶,怎么了?”

霜娘附了她的耳朵,气忿忿地把听到的话学与了她。

金盏也吃惊了,捂了嘴:“这,六爷袭职都半年了,怎么现在想起来折腾这一茬?”

霜娘叫她说得气平了点,转而琢磨起来:这确实怪,要是不服气自己的荫职被“抢”走,想闹当时就该闹啊,都过去这么久了,翻起这旧账来,难道还指望着周连营“还”给他不成?

不用主仆两个猜了,周连平不是个沉得住气的性子,因周连营不肯承认有亏欠他,他直接自说自话,把来意掀出来了。

金盏脸色瞬间煞白。

外头响起一声清脆的茶盅敲击茶托的声音,想来是周连营也大出意料,放置的动作重了些。

这个贼心不死的色胚!

霜娘安慰地握了金盏的胳膊一把,助她稳住身子,同时语速很快地低声道:“别怕,你是我身边的人,六爷怎么也要问一问我。”

她说罢重新贴回帘栊处,便听那声脆响过后,周连营冷冷的声音响起:“四哥请回罢,我当是没有听见刚才的话。”

周连平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发急了:“你、你这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