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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连营下一个动作就是去揭她额上的膏布,霜娘不由轻“啊”了一声,但想起他的话,在要躲之前强行定住了自己,由着他动作。

那膏布是才贴上去的,现在还有些烫热,倒还好揭,揭下来之后,下面就是块红印。

“……”周连营咳了一声,推了她的肩,令她转身,“你自己看罢。”

看什么啊?霜娘心里嘀咕着,铜镜昏黄,她第一眼只觉得额上那块肌肤好像比别处格外红些,再往近前凑了——

她又不可置信地往前凑了凑,确实看清楚之后,差点一头撞镜子上去。

四四方方一块大红印,好似有人拿了个官印,啪往她脑门上盖了一记。

铜镜里看都是这个效果了,真正在人眼里,还不直接等于出厂的肉猪身上那个红章呀?只不过猪身上那个是圆的,里头有字,她额头上这个是方的,里头残余的是药膏。

更糟的是还发痒,原来这也不是错觉,膏布揭下来后,那股刺痒全发出来了,霜娘忍不住伸手抓去。

抓了两下就叫周连营把手压下来了,他沉声往门外处道:“打盆温水来。”

外头春雨应了一声,她的脚步声出去又进来,很快端着水进到里间。

一眼看见霜娘,她嘴角没压住,不由抽动了下。

霜娘就更丧气了,春雨这么严肃的性格,都忍不住笑了,可想而知她现在是个什么滑稽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