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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娘略含蓄道:“……这个,我应该还是会吓到一点。”你不是单纯的出远门回来,是死了三年又活了啊!不管怎么提前送消息来都很惊悚吧,要怎么不吓到。==

周连营也反应过来了:“我糊涂了。刚才那个丫头呢,叫来给你上点药。”

“不用啦。”虽然明白对方只是顺口的一句关切,霜娘心跳声还是大了一拍,暗自开心一下,然后道,“只是一点点破皮,过两天就好了。”

周连营没有坚持,转去椅子上坐着专心吃糕点了。霜娘踌躇片刻,暂把手里的衣服放下,过去桌边摸了摸摆在当中的茶壶壶身,感觉还温热着,便倒了杯茶默默推到他那一边。

周连营向她笑一下,端起喝了。

都不说话之后,霜娘又有点紧张了,不太敢面对他,倒了茶就走去门边假装看热水来了没。

快望眼欲穿时,芳翠领人抬着水回来了。

霜娘刚放松了些转过身来,然后就僵住了。她忘记了一件很要紧的事:她她是要伺候周连营沐浴的。

丫头们鱼贯而入,把一桶桶热气腾腾的水倒进里间屏风后的浴桶里,而后提着空桶鱼贯而出。

周连营已经把半盘子糕吃完了,径自进去里间,霜娘看看椅上的衣裳,硬着头皮拿起来跟进去,然而隔着那扇琉璃屏风还有好几步远时,她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再往前迈了。

里面的人不会已经已经脱了吧——光是这么想一想,她的血管就快要爆掉了。

古人其实一点也不保守啊,金盏叫她来服侍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沐浴时的口气多自然,对比之下,她简直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

好吧,也许她就是个土包子,本地风俗如此,她应该入乡随俗才是,不要往多了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她是个在浴室打工的搓澡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