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玦的麻将打得也不怎么样,但胜在手气绝佳,刚上场没多久就开始大杀四方。他瞄了眼桌上的牌面,回过头来对贺定西道:“提前说好,输了算你的,赢了算我的。”

贺定西老神在在地坐在宁玦身后看热闹,闻言笑道:“放开了玩儿,哥有的是钱。”

几圈麻将下来,贺以柔已经输得险些当了裤子。她强装镇定地观察着对面的宁玦与贺定西,心情不断在“呸,狗男男”和“嗑死我了嗑死我了”之间反复横跳。

当这样复杂的情绪在脸上表现出来的时候,她看上去就活像是一个女神经病。

“我说。”宁玦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贺以柔,低声问贺定西道:“你们公司真的打算给她立美艳女神的人设吗。”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贺定西在宁玦耳边道:“营销的钱早就花出去了。”

宁玦摇了摇头,笑道:“这人设迟早要崩。”

就在这时,贺定西放在麻将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宁玦下意识地循声瞄了一眼,看见屏幕上闪烁着肖可然的名字。

宁玦打出一张牌,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视线。

贺定西也看到了电话是肖可然打来的,他拿起手机,起身进了书房。

“弟弟,在哪儿呢?”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了肖可然热情洋溢的声音。

曾经的贺定西最讨厌从肖可然口中听到“弟弟”这个称呼,这两个字像一道鸿沟,明明白白地将他和肖可然划在了两端。

从沟的这头到沟的那头,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我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