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定西没有再说什么,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认识这么多年,肖可然越发搞不懂贺定西。他这个人总是这样,看似有心却无心。
今晚宁玦捐赠了十辆救护车,又在慈善义演中表演了最新的单曲,任务已经圆满完成。
此时场中已经陆续有人提前离场,宁玦见时候差不多了,也准备招呼杨梅离开。
离开前他的目光看似无意地往不远处的两个人身上一瞥,接着便起身走向洗手间。
宁玦刚从洗手间里出来,就看见门边靠着一个人。那个人今天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将身材衬得格外修长。
宁玦轻飘飘地扫了来人一眼,径直朝洗手池边走去。他打开水龙头,随口问道:“贺老师,想我了?”
自上次一别,宁玦和贺定西已经二十多天没有联系。
“你这话说得很没道理。”贺定西也来到水池边,和宁玦并排站着。他不慌不忙地解开了袖扣,露出了骨节分明的手腕,问道:“这洗手间是你家的?”
“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宁玦盯着镜子里的贺定西,翘起嘴角笑了笑:“不是我吹,我这个人的回床率一向还可以。”
贺定西对宁玦的混账话置若罔闻,他打开水龙头,一边慢条斯理地洗着手,一边问宁玦:“你最近怎么样?”
宁玦没有回答贺定西的问题,反而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句:“哪个酒店?”
“什么?”贺定西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宁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