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定西随即反问道:“怎么?我应该知道吗?”
“贺老师不愧是演技小生,镜头前镜头外都是戏。”宁玦笑了笑,将毛巾随手丢在一旁,对贺定西说道:“我想问问贺老师,在您看来,人与人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利用的吗?”
无论是马蹄下的相互扶持,还是边陲小城的酒后谈心,只要能达成目的,没有什么不能成为工具。原来人的喜怒并不相通,你奉为珍宝的,在他眼里不过是记忆里的一颗灰尘。
不出贺定西所料,宁玦是上门兴师问罪的。
“你对我们之间的合作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贺定西往椅背上一靠,不以为然道:“我们一早就说过,能从这段合作中得到什么,全看各人本事。”
“对,是我错了。”宁玦顿了顿,对贺定西说道:“我很荣幸能在这个时候被贺老师推出来挡刀,贺老师对我的配合还满意吗?”
贺定西今天本就强压了一天的无名火,心底的那抹不知缘由的薄怒好不容易平息了一点,这下又被宁玦三言两语彻底勾了起来。
“宁玦,你不要在这里阴阳怪气。”贺定西坐直了身子,脸上一丝笑容也无。他懒得再和宁玦虚与委蛇,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又做了什么呢,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贺定西一句话将宁玦堵了个正着,贺定西说得对,他本就没什么立场来质问他。他这会儿冒雨来到贺定西家里,倒显得自己是有多真情实感似的。
宁玦问:“你觉得你和丁祁的事是我做的?”
贺定西看着宁玦,没有说话,但眼里的意思已经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