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玦先一步往贺定西的房间走去,边走边对贺定西说:“我还是送你回去吧,万一有点什么事,李安琪得找我麻烦。”

一回到房间,贺定西便脱了外套直接躺在床上。说是“躺”其实不大准确,他的伤口在后背上,所以此刻贺定西正以一个不雅观的姿势趴着。

昨天夜里贺定西又是晕倒又是摔到头,闹得人心惶惶,谁知今天天没亮就生龙活虎地回来了。

“你到底是什么情况。”宁玦一点没有照顾伤患的自觉,一进门之后自己就大剌剌地在沙发上坐着。

贺定西将头埋进被子里,没有说话。

宁玦大爷似地追问道:“听说你重伤晕倒?”

“生命垂危?”

“生死不明?”

贺定西的脑袋动了动,开始装起无辜,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贺老师,您也是个圈内人,怎么能轻信网上那些追风补影的话呢。”

贺定西的话刚说完,果真看到宁玦微微皱起的眉。他像是找到了什么新乐子似的,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放心吧,这回大家都没有什么大碍。”贺定西像是安抚炸毛的猫咪似的,放缓语调解释道:“我就是后背划伤缝了几针,加上有点低血糖。其实早就可以出院了,李安琪小题大做,非得让我留院观察。”

贺定西见宁玦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开始转移视线:“劳驾,帮我脱一下衣服。”

“我才不管你有碍无碍,现在又没有摄像机在跟拍。”宁玦懒得和贺定西废话,他凶神恶煞地来到贺定西床头坐下,毫无章法地拽起贺定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