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畏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一定和魏争有关。

他转头看去,那个有着吊稍眼的高大男人正 冷漠的站在一旁。

心底像是有什么划过,他似乎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和温宪,以及那颗落在地上被揉碎的心。

只是每个人的命数皆不 相同,谁也不知道谁未来的路。

汪畏之本以为陈二狗和他是一样的人,他们可以成为互相舔舐伤口的同类,后来才明白他们根本不是一 路人。

那天,那位京城最有权势的女人,温王府的王妃季冯云将人带走后。

汪畏之才知道陈二狗是温王爷走失的孩子,是那个集万 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之骄子。

而他汪畏之,不过是烂在地里的一条虫,没有高贵的生世,便只能任人摆布。

* * *

温王朝各地受 了灾,温珅南下赈济灾民,但冬天过去仍旧饿死了不少百姓,这涝灾泛滥,虽各地退了水患,但仍旧有不少地方积水不泄,甚难处理,也不 知这二皇子温珅用了何种方法将积水处理干净,这才总算制止了更多百姓流离失所。

这原本是一件好事,可谁知道二皇子温珅才刚启程 返京,他原本赈济的地方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巍峨的高山塌了一半,顷刻之间便将那山脚下的村落淹没。

紧接着便有灾民带着一纸诉状 告到了温帝的龙撵前。

那是个粗老的村夫,他跪在御前时,脸上的泥土都还未擦干净,便就这么踉跄着冲了过来。

有侍卫上前阻拦 ,但那村夫像发了疯般不管不顾,一面往温帝面前冲,一面口中大声呼喝:“二皇子丧心病狂,求皇上为小民做主。”

几个有眼力见的 侍卫以经将人架了起来,谁知这时龙撵内伸出一只手。

那手只是轻轻摆了摆,侍卫们便将人送到御前,有侍从将两侧纱帘撩开。

温 帝正襟危坐的端坐在椅塌之上。

“你有何冤屈?与二皇子又有何干?”

那村夫抹了把鼻涕蹭在地上,红着眼圈道:“小民本是牛角 村的村民,去年时村子里遭了水患,大水将所有庄稼全都冲毁了,以至于颗粒无收,但好在我们还有些存粮,节省一点也是挨的过这个冬季 的,偏偏......偏偏......”

他说到这儿抹了把眼泪似乎说不下去,温帝眉头微皱道:“偏偏怎么?”

“偏偏二皇子以赈济灾情为 由到了我们村,起初我们都以为二皇子是皇上派来拯救我们的,但谁知这二皇子竟是个土匪。”

温帝眉峰一竖,呵斥道:“你可知道辱 没皇室的下场?”

众人都以为这村夫一定会吓得诚惶诚恐,谁知这人竟是狠狠啐了一口道:“他根本不配做皇子!”

一旁侍卫闻言 手以经握上刀把,只需温帝一声令下便能将这满口胡言的老儿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