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卧房的大门一关就是一整 天,守在门外的仆从们皆都眼观鼻鼻观心,直到夜深,屋内的动静才歇了下来。
温宪的体力不得不说好的可怕,连番折腾下来汪畏之早 已精疲力尽,可温宪却像不知疲倦般,那架势似乎像是要将前段日子耽搁的一起讨回来。
只是以前他还有魏家独子身份时,温宪还会有 所顾忌,现在他已经被温宪牢牢掌控住,他只会更加肆无忌惮的索取。
卧房门从里面打开,汪畏之步履略有些不稳,刚强撑着走到门口 ,他脚下蹒跚两步,眼看着要软到在地,一只大手从旁边搀扶住他。
温宪神清气爽的站在一侧揶揄道:“怎么,腿都已经软成这样了, 还想着投怀送抱?”
汪畏之微不可查的顿了顿,温宪看见他刚才啃咬过很多次的唇瓣,那上面本因刚才的吮吸残留着血色,这会儿已经 消失殆尽。
似乎被汪畏之凄惨的模样打动,微啧了一声,看不下去他勉强的模样,直接将他打横抱起。
“我可以自己走。”,汪畏 之的声音有些沙哑,尽管他如今已经是个以色侍人的人,他也不想在众人面前显露出来,虽然这可笑的拒绝并不能挽回什么。
温宪不理 会他的拒绝,反而道:“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他们可是站在外面听了一天,你觉得你还有掩饰的必要吗?”
汪畏之身子 僵硬了一瞬,又慢慢软了下来,是呀,他还有什么掩饰的必要吗?
汪畏之不在说话,反而是乖乖缩在温宪怀中不动了。
他这幅乖顺 的模样温宪十分受用,用手抚了抚他的头顶,再在他发间落下一个吻,这才抱着人往汪畏之的小院中走去。
汪畏之的小院离温宪的卧房 不远,只是仆从很少,看上去便有几分冷清,温宪抱着人到门口时,小院中竟然还未掌灯,看上去黑漆漆的甚是凄惨。
温宪微皱眉,黑 暗中的汪畏之有种朦胧的美感,温宪不竟看的心一跳,竟是情不自禁道:“你这院中连个照明的灯都没有,着实可怜,不如今夜留在我房内 算了。”
他这话带着几分打趣,也分不清几分真假,可对现在的汪畏之来说,不论温宪是何意思,于他而言都如洪水猛兽。
温宪能 明显感觉到怀中人身子的僵直,那是无声的拒绝,他不由脸色一沉,刚还雀跃的心情瞬间消失,他将人放下,冷笑一声,“你不愿意?”
汪畏之一惊,对方这语气他知道温宪已经有些发怒,他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他了,只能顺着回道:“已经到了院子门口,若再返回太耗时间 。”
其实他这里距温宪的卧房来回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只是汪畏之并不想再回到哪里去。
温宪冷冷看着他,半晌才哼道:“不要以 为我宠幸了你,便是对你还有旧情,你最好能摆正你自己的位置。”
他知道,他比谁都明白,汪畏之垂眸低低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