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他越是替这两名侍卫求情, 温宪心中怒气就越盛, 他将汪畏之拉到面前,直视他的双眼道:“你就这么不想看着他们受罚?”

汪畏之避 开视线,“请殿下放过他们。”

温宪被他躲避的样子气笑了, 将人转向那两名侍卫道:“这都怪你,若不是你迟了他们又怎么会受罚? ”

说罢他眼神一厉,转向旁边拿着棍子的仆从,“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

仆从们闻言赶紧动手,一棍子下去,汪畏之都能听见 那破空声,这两名侍卫虽强忍着没有痛吟,但那微颤的身躯已然出卖了他们的痛楚。

温宪又凑近汪畏之道:“二十杖,你什么时候学会 用笑脸对着我,便什么时停。”

他说着看了看汪畏之苍白的脸,似乎十分爱恋的抚了抚,“若是学不会,打死了可要怨你。”

“你 到底想要我怎么做!”,这般步步紧逼,温宪他到底还要他如何?

“我不是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吗?成天哭丧个脸给谁看?我要你笑,什 么时候笑出来,我便什么时候停手。”

可是眼下汪畏之如何笑的出来?被亲人抛弃,被爱人背叛,看着无关的人替他受罚,还要日日对 着温宪,这无疑于在他伤口上插把刀,在搅上一搅,叫他如何对着温宪笑的出来?

院中二十棍已经打完,但温宪不叫停手他们便不敢停 手,两名侍卫后背被棍棒敲击时已经可以听见粘腻的水声,汪畏之知道那是皮开肉绽血水横流的声音。

他捏紧了拳,强迫自己牵动僵硬 的嘴角,可无论如何,那笑意都爬不上来,他已经急的手心出汗,在打下去,这两人可就真要因为自己殒命了。

抬手捏了捏僵硬的唇角 ,好不容易才扯出个僵硬的笑容,温宪眼神暗了暗,“笑的比哭还难看,我让你笑就这么难?”

见温宪没有停手的意思,汪畏之已是忍 不住,“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还要怎样?”

温宪声音冰冷,“你那是笑吗?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拉只狗来,至少它还会摇尾乞怜讨我 欢心。”,说罢他又话锋一转道:“不过,若是你能取悦我,说不定我心情一好放过他们也不是不可。”

汪畏之忍不住退后一步,他脸 色已不能用惨白来形容,取。悦温宪?要如何取。悦?他除了自己,还有什么值得温宪索取的吗?他想到今日上午温宪那番话和暧昧的动作 ,竟是冷的手脚冰凉,连身躯也忍不住颤了起来,真要如此吗?真要让他这般难堪吗?温宪就当真不念一点旧情?

看着汪畏之难以置信 的神色和微颤抖的唇,温宪心中微动,他刚才只是气的狠了,汪畏之他当自己是谁?竟然要他这般威胁才肯给他一些好脸色?那没来由的愤 怒让他做出这般不可理喻的事,可偏偏看见汪畏之为难的神色,他又觉得舒畅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