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不会就此作罢,一定 会找出这背后的凶手,魏家今日这番情,李家承住了。”,李侯爷一拱手,又看了汪畏之一眼,这才转头对着温宪道了几声谢,才带着剩下 的仆人们离开了。

李侯爷一走,魏夫人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看着满院狼藉,心中不由突突跳了两下,她总觉得这事不会这么简单了结 。

“殿下,先将您后背的伤处理一下吧。”,人都散完了,剑拔弩张的气氛荡然无存,跟着温宪的侍卫这才出声提醒。

汪畏之先前 神经一直紧绷,导致他一直未察觉,闻言看去,果然发现温宪后背肩头处雪白的纱衣已经染成一片红色。

汪畏之的心一紧,他赶忙伸手 扶住温宪,满脸担忧,“你受伤了怎么不说?”

温宪笑了笑,握住他的手,“这点小伤,不用担心。”

可尽管他这么说,温宪苍白 的脸色也显示着他失血过多的事实。

就连魏夫人的神情都有些动容,虽然温宪的身份很尴尬,但面前这男子刚才可是救了汪畏之的命, 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很难想象那一金簪下去的后果。

也不知是不是李夫人的事解决了,温宪松了心神,之前并不觉得是什么了不起的大 伤,可此时却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他斜靠着汪畏之,看着他的目光很温柔,可只要仔细看去,就能发现那片温柔下隐藏的深沉的黑。

可 是汪畏之如今心乱如麻,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参透那片致命的颜色。

他只是扶住摇摇欲坠的温宪,慌了神,他只是个十九岁的少年,面对 最爱的人如此脆弱的一面手足无措,急的带上了哭腔,连敬称都忘了,“温宪、温宪,你不要睡。”

“不行!”,几人刚刚把温宪扶起 来,一旁的魏夫人却神色晦暗的开口道。

汪畏之同那侍卫俱是一怔,愣愣的看过来,魏夫人两道细长的柳眉紧紧蹙了起来。

“母亲 ?”,汪畏之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魏夫人避开他的视线,“三皇子的身份不便留在魏府,还是请这位侍卫赶紧送殿下回府吧。”

其 实魏夫人心中也十分过意不去,温宪是救了他们魏府的救命恩人,他们实在不该恩将仇报,可魏侯爷的忠告似乎犹在耳畔,以温宪这样尴尬 的身份,他们魏家更不该于他有所往来。

魏夫人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汪畏之,但到底什么也没说,跟在一旁的侍卫立马上前,搀住温宪 道:“快,把殿下扶进去。”

今日温宪所举,她固然有所感激,但比上魏家,他更应该恪守本分,才能延保魏家满门荣耀。

“母亲 ,他这样根本坚持不到回去。”,那金簪刺出的伤口不大,但颇深,那小小的血洞似乎止不住的往外冒血,汪畏之按着那伤口,可仍有不少 血水蜿蜒而下,若是任温宪这样折腾,等到了他府中怕是早就流干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