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柱香后,笑颜偏偏得三皇子 带着大夫登门了。

府中没有主事之人,下人们都拿不定主意,要知他们家小侯爷落得这般处境,全因面前这人而起,一时间还真不敢放 人进来。

可对方怎么说也是皇子的身份,他们只是普通的下人,有心想拦却也不敢。

只得推出个平时常跟在侯爷身边的下人上前同 温宪说话。

那下人面对来人虽然知道这位皇子在京城处境艰难,却仍有些怯懦,“三、三皇子,您怎么来了?”

温宪却十分有礼貌 ,“我听说你家小侯爷病的厉害,二皇子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这事全都在我,所以我特地带了大夫来给他瞧瞧。”

那些下人一愣,互相 看了看,都不知如何开口,半晌为首的才道:“我家夫人已经进宫求医了,三皇子还是请回吧。”

“哦?你可知那赵家的小公子是怎么 去的?如果你家夫人回来发现小侯爷不行了,又得知你将我请来的大夫拒之门外,你待如何?”

那下人咽了口唾沫不敢搭话。

温宪 身后跟着的侍卫却接着他的话道:“自是乱棍打死,下去同小侯爷陪葬。”

那下人一听,竟是吓得两股颤颤,屁滚尿流,慌忙给温宪让 开一条道来。

三皇子这才带着人进了魏府,此刻的汪畏之高热不退,竟是烧的虚脱,浑身颤抖。

不知为何,温宪看着面前这人紧闭 的双眼,心中有些不悦。

他往旁让开,对着跟着的大夫抬了抬下巴,“看看,还有没有的救。”

那大夫赶忙背着药箱上前,正要抬 出对方虚弱的手臂。

温宪却突然出声,“等等。”

在场众人皆转头注视他,只见温宪一撩衣袍走上前道:“我来。”

说罢,他 掀开一些被子,将汪畏之的手臂拿了出来,又在对方手腕上随意搭了快丝帕。

“先在,诊。”,他道。

那大夫满头大汗,似乎颇有 些畏惧温宪。

得了命令,这才敢抬手摸上汪畏之的手腕。

一盏茶后,大夫收回手,眉头紧蹙。

“如何?”

“寒气入肺,但 脉象上很浅,所以一般的大夫诊不出来,我开两张方子,你们拿下去三碗水熬做一碗,一日三次,直到痊愈即可。”

温宪点点头,“可 有什么要注意的?”

“小侯爷身上虚汗太重,得沐浴保持清爽,这几日最好忌口,多食些清淡的饭食。”

温宪接过那张方子递给一 旁的魏家下人,“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