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康朝他拱拱手,分走他一半膳食,吃完后,才请他吃预留的另一半。

裴三郎懂,这是怕有人对他下毒,先试毒。他双手抱拳,用力拱拱手:谢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吃完饭不久,有宫侍来召他去见天子。

他带着井康,身后跟着一队披甲人,去到天凤宫,便见天子独自坐在棋盘前。

这会儿天都黑了,宫里的油灯和蜡烛点再多也不太亮,光线昏暗,棋盘旁还放有两个烛台照明。

天子招呼他坐过去,陪他下棋。

裴三郎:“……”企鹅棋牌游戏里新手场的水准,就不用拿出来秀了吧?

自己苏出来的围棋,跪着也要下完。

他输得那叫一个七零八落,下得那叫一个顾头不顾腚,天子还给他下饵下套,轻松把他诱进去包圆吃光了。

输给天子就输了。在老丈人跟前输成这样,很没面子的,有地缝他可以钻进去的。

天子说:“再来。”把盘棋里的棋子捡进棋盒中,让裴三郎五子,再让他先手。

裴三郎满心p,也只能落子继续下棋。他心说:“凸!老婆孩子刚受惊不小,你还有心情在这里下棋欺负准水婿。”下棋就下棋,谁怕谁。

他输得真的惨就是了。

天子冷不丁地突然冒出句,“京中危险,可曾想过去封地?”

裴三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抬起头“哈?”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