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挂着镇武侯家的牌子以及侯世子的爵徽,是他大哥的车子。

裴三郎的车夫立即把车子赶到旁边给侯世子让路,战奴和随从们也都跪下了。

两名健仆飞快的在地上铺上垫子,一位健仆扶着裴三郎下车。

裴三郎落在垫子上,跪下,低头。两秒钟后,他又好奇地抬起头想看自家大哥对自己跪在路边是什么反应。

他大哥撩起车帘看着他,见到他抬头,皱眉、瞪眼,点了他一下,意思是下不为例。

马车过去,马车两侧的披甲人的脚和战奴们的光脚板也从跟前晃过去,掀起一片灰尘扑在脸上。

这灰尘里包含着这些居民们的唾沫、屎尿、厨房脏水等等各种东西。

这要是等级低,多出门几趟,多遇到点达官贵人,怕是要得肺病。

镇武侯世子的车队过去,裴三郎才起身,扭头看着那长长的队伍。人生差距从娘胎里怀上的时候就体现了出来。同一对爹妈生的娃,因为先后顺序不一样,一生的境遇都不一样。

裴三郎回到车里,健仆递来细麻帕子替他擦脸擦手。

他擦干净脸,七岁孩子,那真·饱经风霜黝黑的面容以四十五度角仰望马车外的天空:想念可以用图片文字语言等各种方式调侃各国领导人的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