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皇帝见元嘉不跪,心头掠过各种念头:“他见朕不跪,是不是早有反心?”
“他对朕是不是只剩下面上恭谦?”
“他现在心底该不会在想怎么把朕拉下龙椅,自己上位吧?”
皇帝心里的各种念头就跟弹幕似的刷个不停。
半晌后皇帝回过神来,才对元嘉说道:“孟爱卿不必多礼,来人赐座!”
元嘉从容淡定的坐下,平静的与皇帝汇报在边关退敌的大致经过。
皇帝并没有怎么认真听,他觉得元嘉肯定不会对他说真话,无非是些明面上的套话。
不过他现在正处于要安抚元嘉,以免驻扎在京城外的二十万精锐之师哗变,所以他即使没认真听,也是面带笑容偶尔还微微颔首一副听进去了的模样。
在元嘉说完,话音刚落没多久,皇帝迫不及待的道:“孟爱卿,三十万镇北军本该在边关防备胡虏人南下劫掠,你为何只留守十万镇北军,擅自将剩下二十万镇北军带到京城来?”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威胁你啊!
元嘉心中冷笑,但表面上的和平还是要维持好的,于是他道:“陛下,高祖曾有令,三十万镇北军任由我们镇北公府差遣,必须将胡虏人挡在阙玉关外。因此微臣调遣镇北军并非擅作主张,是有高祖口谕的。至于胡虏人,有十万镇北军镇守阙玉关足矣,若有差池,微臣愿一力承担。”
皇帝为什么会这么忌惮镇北军,还不是因为军权没有捏在他的手里,孟家人掌握这支军队的时间太久了,镇北军完全可以改名为孟家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