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扔着一个瓶子,正是装黑色药丸的,瓶面上写着五个字。
长生不老药。
今日阳光正好,暖而不燥。
陆耳用了几张瞬移符,拉着花不闻和边亦很快到了相邻的小城,这里人更多了些。
路上花不闻不怎么说话,边亦也很忌讳花不闻,沉默不语,一脸防备。
陆耳一边给花不闻递水喝,一边给边亦洗脑。
“儿子,还记得之前我跟你提过的花不闻吗?他就是,而且他是我失散多年的爱人。”陆耳神情严肃,没有半点儿开玩笑的样子。
“你理应唤他一声娘亲的。”
边亦眼神空洞:“我觉得他跟咱一起挺好的,同行挺好的,我没意见了真的。”
陆耳满意的点点头。
一路走来,倒是打听到了绵安此人,他是绵阳城的一个说书人,每天午时必然出现在茶馆里。
人称快嘴绵安。
听说他讲的故事千奇百怪,很是逗趣儿,名声还挺大。
到了茶馆,这个天气里并没有聚多少人,零零散散的。
只有一个身穿书生长衫的男人拿着个书卷站在前面,嘴里说个不停。
陆耳拉着花不闻走进去,寻了处离的最近的位置,视野很好,能清晰的看到说书先生脸上的麻子。
他唾沫横飞,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
“你们可知城东那户方家?白天里倒是风平浪静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晚上可就热闹的很喽!唱大戏的声音翻跟斗的声音哼小调的声音!能响一晚不带停的!”
“你们也知道,上回说那方家小娘子,生前就爱热闹,爱听戏,这死了,爱好自然不变。”
“一到半夜,女子娇笑声就响个不停......”
陆耳抬手询问,“这是故事还是真事儿?”
绵安一脸被打断的不悦,“当然是故事。”
“啊,我还以为城东真的有户方家。”陆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绵安咧嘴,“我看你面生,刚来我们这儿吧?以前那些真事儿都讲烂了,大家都不想听了,这才换成些野故事。”
“既然你们是客人,我就说个真事儿给你们听听。”
“我们这个城,原先不叫绵阳城,叫枯城。此名由来,以哭为枯,是站在城墙外,耳贴城墙根儿,听到的声音除了哭声,再无其他。
临墙那块儿,有户大宅,是城里最富的一户人家,主人是个从商的,娶了三房姨太太,生了三个孩子,两男一女,很是和谐。
可就在长男娶妻那天,全家都被妖怪给挖了心,整个宅子都被血染红了,死的只剩下了那个最小的女儿。
现在还在那个宅子里,这么多年过去,成了老夫人,只有她独自一人生活在那儿,啊,身边只跟着个小丫头。
但是到了夜晚,他们宅子里总是传出各种诡异的声响,有哭声有笑声有打闹声,还有......婴儿的哭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