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虽然年幼,眼界思路之开阔锐利简直是生平仅见。

想到这,他也不再计较心里的那点不平——他可经手儒家教育长成的,男尊女卑是刻在骨子里的,虽之前大叹梦见有才,可对她出入紫宸殿仍有不满,只觉得陛下对她实在是太过优容,可现在他不这么觉得了。

只是旁听一次就能想出来如此有用的主意,日后说不定还能想出来更有用的主意。

只要有这些主意,别说她旁听,就是发言上官熙大人也能接受——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者。

只要于国有用,是男是女有什么紧要的?

过了心里头那个关,上官熙也不端着了,问清楚了梦见所说的统计方法,又厚颜道,“我反复研读了《国富论》,对其中的赋税国债十分感兴趣,可仍有不解之处,可否请娘娘解惑?”

没办法,国库不丰,哪里都要钱,上官熙这个户部尚书苦啊。

他对里面所说的提升财政收入方法实在万分渴望。

梦见看向永嘉帝,永嘉帝做了个爱妃随意的手势,梦见才答道,“大人想问的是国债和商税吧。”

“我曾和陛下说过,在良种大规模推广之前,这两样都不可妄动。”

因为现在的经济体系实在是太脆弱了,这两样在商业发展到一定程度后才能实施。

上官熙不是不知道,可是他不由问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也不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