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黎坚定点头。

“好,我会考虑。”

他说完转头便走,姜黎黎望着他的背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心里的大石头落地,又禁不住有些空落落的。

玄巳很懵懂地坐在她怀里,姜黎黎捏了捏它一圈圈的肉,无奈道:“你已经是大孩子了,以后随身备上衣衫,下次变成人要立即穿上,不能失了礼教。”

玄巳被她一说,又变回蛇身,“不喜欢。”

“不喜欢也得穿。”

越衡宗,藏剑峰。

藏剑峰上的剑修大多沉迷修炼,不爱与人来往。

巫斟长老收到白满川的拜帖时,委实被惊了一跳,他慎重地读完拜帖,没从那古板的字里行间看出什么端倪,便御上剑一阵风地冲往自己糟心的小弟子洞府去。

“殊何!你个混账东西,又给老夫惹了什么麻烦?”他人未至,声先到,音浪震得山间嗡嗡余响。

殊何一脸莫名,“师父怎生一大早就这般火气上头,有损修为。”

“为师早晚被你气死!”巫斟一把将拜帖拍他脸上。

殊何扒下来看了,惊讶道:“白满川来找我?”

“没大没小,叫白峰主。”

“他找我做什么?”他和白满川顶多有个一面之缘,连句正当的话都没说过,实在谈不上交情。

“你还问我!我观你最近常常往外跑,是不是又去做了什么混账事?你惹谁不好去惹他。”巫斟长吁短叹,当初他真是被猪油蒙了心,被他的根骨所误,请了这么一尊祸害回来。

殊何满不在乎,“老头,你别不讲道理,人还未来,怎么就知道是我惹麻烦了。”

“你惹得祸还少?”巫斟横眉怒目,眼看着又要开始掰数他的丰功伟绩,殊何赶紧告饶,“师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快别磨蹭了,万一白峰主来了没人接待,岂不是更加怠慢于他?”

巫斟这才放过他。

藏剑峰,听音崖。

殊何为他斟上茶,问道:“白峰主来找弟子,可是有什么事?”殊何多少猜到几分,左不过是和姜黎黎有关,只是他想不到会是何事。

白满川表情淡然,摆上棋盘,问道:“会下棋么?”

殊何满脑门疑问地点了点头。

白满川并指在棋盘上点去,神识凝出一枚黑子,殊何顿生几分兴致,尝试凝聚白子。

这一局棋从天明下到天黑,巫斟也在那阁外的树干间蹲守到天黑。

白满川一走,他便立即飞身上前,问道:“他找你何事?”

“你不是一直在旁边看着么,下棋。”殊何摊手。

巫斟疑惑道:“你何时与他关系这般好了?”

“我哪知道。”殊何揉揉眉心,这一局棋委实耗神,他要回去补觉。

巫斟尤觉不放心,“你真没闯什么祸?早点告诉为师,为师还能替你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