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更不可能成为制造雷点的当事人之一。
姜黎黎暗示了自己半天,再看向白满川时,眼神里就带了几分谴责。
感谢白满川在最后关头救了她, 但是这个男人为什么每次出场都非要这么自带气场光环,散发他该死的又冷又雕的魅力?
难不成这就是男主的金手指?冷雕光环?
“有话直说。”白满川侧脸都要被她盯穿了。
他踩着符光, 御空而行,衣袂翻飞,青丝飞扬,橘色的晚霞镀在他身周, 将他的神情也染上了一层柔光,浓密的睫毛看上去都毛绒绒的,有种软和的质感。
“呃……”姜黎黎眨眨眼睛, 将视线从他脸上“拔开”,飘忽了片刻,又忍不住回到他脸上,只好努力说点什么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其实……你知道吗?你的鼻孔是心形的。”
从她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得清楚。
白满川:“……”大佬终于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你脑子有什么毛病”的疑惑。
捧场王玄巳竖起脖子,爬到白满川胸口,吐着蛇信左右歪头,“心形是什么?”
“就是心的形状。”姜黎黎伸出食指,点着虚空,给它勾画轮廓,“心形就是喜欢你啦,你爸爸的鼻孔都在说爱你。”
玄巳又怂又开心,伸长脖子想看仔细,可又不敢。
白满川忽然左手一松,姜黎黎下身猛地往下一沉,吓得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抓住他的衣襟,叫道:“啊啊啊别放手!我错了我闭嘴,我不说了,这么高摔下去我是会死的!”
小黑蛇本来趴在姜黎黎肚子上,也惨遭殃及,它猝不及防地往下落去,连忙伸长尾巴,才险险缠住了它爹的脚。
男人的脸,说翻就翻。
白满川单手扣着她的腰,“你早晚须得学会高空飞行。”
“不用,真的不用,我能低空飞一飞就很满意了。”她恨不得手脚并用扒到白满川身上,又担心真惹恼了他,于是委屈求全地装可怜道,“我受伤了,经脉尽断,好了断,断了好,全身都痛,不行,我用不了灵力,夫君,我可能是废了……”
“你的修为又有长进。”白满川无情地戳穿,她的伤势如何,他心里有数。
姜黎黎:“……”
“可是我流了好多血,衣裳都染红了,失血过多,头有点晕……”姜黎黎说着,声音低下去,歪头靠向他,闭上眼睛装死。
白满川垂眸看向她肩膀上的伤,伤口已经止血,藕色的衣袖遍是血污,他抿了下唇,又重新转回眼去,神情依然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感觉到箍在她腰际的手臂收紧了些,姜黎黎松口气,不用再提心吊胆,装着装着,当真歪头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整个人都泡在水里,温度适宜的水波轻缓地抚慰着她的身躯,姜黎黎忍不住舒服地轻哼了一声,这才睡意盈盈地睁开眼睛。
看着眼前凸起的喉结,沉郁的药香之中夹着一丝冷梅气息,姜黎黎浑身一僵,彻底清醒过来,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现在的处境委实不太妙,不知是什么缘故,她正坐在白满川腿上,两个人一同泡在水里,对方单手靠在浴池边,另一手护在她身后,也不知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