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国远年轻时候外面打过工,这是他的工友。他六岁的时候,对方拎了一点桂圆红糖到他们家过,还吃了个午饭。之后,好像就跟他们家就没什么联系了。
“记得,爸。”
邵国远松了口气,“他吧,脑癌…我一时秃噜嘴,给他打了包票,说你有本事,能治……”
蔡小梅洗了碗出来,没好气道:“阿余,你别管你爸。妈知道你们公司有规矩,那药现在不是说在…在……”
“临床试验。”邵余笑道。
“对,临床试验,那都是有规矩的!该是谁是谁,你爸跟人瞎说。再说了,这脑癌多严重啊,万一啊。”蔡小梅看了邵余一眼,“妈说的是万一…万一那药要是没效果,你爸这不是坑你嘛。
咱治这种病,肯定从最简单的开始啊。什么良性的,年轻的,身体好的什么,他年纪那么大了,说不准跟咱儿子的药没关系,他自己死了呢,回头还怨咱儿子。
邵国远,儿子现在这么出息,让你过这么好的生活,你折腾个什么!你是好日子不过,就为了你那么点面子。”
邵国远瞪了蔡小梅一眼,不过蔡小梅说的也有道理。
现在病人出事了,怪医生的可不少。他工友是个明事理的,万一他家里人不明事理呢。回头药没关系,他自己年纪大了,撑不下去,怪上他们家了,这可不好。
这点事,邵余笑了声,“没事,爸妈,你们让他们来吧。来了,直接去复华医院,我让人在那边接待他们。毕竟是爸你的朋友,医疗费什么的,我这边出了,咱们家现在也不在乎这点钱。”
蔡小梅精打细算了一辈子,一听这费用邵余出了,不是很愿意。邵国远也觉得不太愿意,不过一想,这是自己儿子本事,又觉得自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