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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 常叁思 846 字 2024-03-01

然后他将马存在了城东一间客栈的马厩中,转道去了翠烟楼。

这时辰勾栏院大半还在安眠之中,杜是闲轻车熟路地绕到后门,那里早就倚着个装扮花哨的年轻姑娘,正托着烟杆在吞云吐雾。

姑娘一瞥见巷子里来了人,递出去地眼仁连忙隐蔽而深沉地收回来,将烟杆在墙上敲了敲,接着将震下来的烟灰往墙边的破箩筐上一倒,头也不回地关门进了院子。

等她走后,杜是闲来到落着烟灰的箩筐前面,蹲下去稍微翻开箩筐,从缝隙里牵出了一个黑布包袱。

他将黑布拨开一点,一截赭色的布料和青铜令牌便露了出来,杜是闲颇为得意地勾了下唇角,震荡手腕抖掉灰土,站起来将包袱往肩上一挂,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小巷。

半个时辰之后,东边的城门下来了一位脸黑的捕役,他带着令牌和盖着郡守大印的手信,说是犯人又吐露了新的案情,郡守差他加紧给提刑大人送去。

守城官检查过令牌和印信,确认无误后挥手将他放出了城门。

接着又过了一个时辰之后,饶临内城里的翠烟楼才吵吵嚷嚷地闹起来,说是二楼的东厢房遭了贼。

其中一位青楼女子哭得最凄惨,大骂那贼是个杀千刀的货色,偷客人的也就算了,竟然连她们烟花女的卖身钱也不放过,气得她立刻差人去报了官。

其他苦主也是愤愤不平,只有一个人例外,完全不想声张,赶在官差过来之前,偷偷地跳窗走了。

那人是哭闹的女子昨夜的恩客,同时也是谢才衙门上的一个轮值捕役。

昨晚这捕役跟同僚交班之后过来喝了壶花酒,本来没想留宿,但好像没喝几口就醉了,再醒来就赶上了偷盗,被偷得别说嫖资,连外衣都他娘的不见了,实在是他娘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