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这两个平凡的人对风流韵事最感兴趣,说的最多的就是袁祁莲郎有情、章仪妾有意,连长辈章荃都毫无意见,可无奈皇上选秀横刀夺爱那一段。
钱理听书一样听完了这个可悲可泣的爱情故事,最后头昏脑涨,仿佛终于为平乐案中的那两人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通奸找到了合理的理由。
等送走这四人之后,天色已经黑了,钱理还惦记着首辅府上的黄主薄,草草地裹了腹,再次坐上了四抬小轿。
到了即将休息的光景,黄主薄倒是没忙了,钱理抵达府上通传之后,很快就被请进了他住的偏厅。
黄泉生是个皮肤微黑,相貌普通的中年人,眼底也没有那种内秀的精光,乍一看十分平凡。
但古语有云大智若愚,钱理心知要是没点儿过人之处,他绝对不可能成为首辅的心腹,因此暗自对此人提起了戒备。
黄泉生待人异常客气,上来又是奉茶又是道歉,说上午有事让寺卿白跑一趟,适才又刚回来不久,没有去回访实在是过意不去。
钱理被他礼遇得简直没法兴师问罪,不得不软化了情绪,笑脸迎人地说:“主薄公务繁忙,我能领会,烦请不必道歉。”
“倒是我今日两次登门显得叨扰了,不过事关白骨案不敢怠慢,还望主薄不要嫌钱某人太烦。”
黄泉生笑得一派真诚:“寺卿言重了,您不辞劳苦一心为皇上分忧,正是百官的典范,我虽然不才,但道理还是懂的。就是不知道寺卿过来找我,是为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