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须臾之间,知辛的脑筋又绕过了某些难以诉诸于口的弯弯绕绕,将骤起的念头给打消了。
这不过是一个偶尔而可有可无的猜想,他大可以将木偶交给车夫,劳烦人给李意阑捎回去,这样才叫一举两得,他不会偏离目的,李意阑也能得到提醒。
只是别时容易见时难,知辛撩起袈裟爬上马车,心里有些无奈又清苦地想道:自己从此大概免不了牵肠挂怀,得时常为那个人的性命忧心了。
那边,被他挂念的李意阑浅浅地咳了几声,觉得这个白一来得正好。
比起假伙夫那边不知道还有多少的潜藏人马,衙门里能够独当一面的高手的确不够。
吕川和嫂子算两个,寄声逃命没问题,但拦人的本事还差着火候,吴金和张潮都是兵部出身,在千军万马里策应还行,单独放出去面对亡命之徒李意阑不放心,游击府的巡检兵是同样的道理,而且大张旗鼓容易引人注意,调兵也不是太合适。
秋萍和道长不用考虑,最后剩下他自己状态不稳定,充其量只能算半个,如此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包都包不起来,更遑论抓人。
不过有快哉门的高手坐镇就不一样了,根据吕川的描述,此人一个顶俩估计都不成问题。
李意阑宽了宽心,开始组织众人研讨包抄的大计。
王锦官肩上还有任务,跟李意阑私语了两句,出门去接替夜间值班的小衙役,监视杜是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