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还为此召见过皇长子相询,皇长子的回答中规中矩,宫人们照实回禀。皇帝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是皇后听了长子回答后的反应让皇帝十分不满。都到了这份上。皇后居然还要吃飞醋。她还算是一国之母么?如此小家子气,只怕连一般高门大户的主母都比她qiáng!
皇帝一旦有心要查,曲水伯夫人与谢襄飞入宫之事。也自然瞒不住他了。皇后与母亲弟弟说话时,新晋的宫人并不在跟前,并不清楚其中细节,但守在门外的太监却隐隐听到些只字片语。似乎是皇后要求娘家亲人帮她做什么事,还说他们不做的话。将来定会后悔云云。皇帝马上就猜到了她要求曲水伯夫人与谢襄飞要做的是什么。
虽然不清楚曲水伯府是如何行事的,但他们是皇后的娘家,代表着皇后与皇长子。若是他们向范本章暗示了些什么,范本章自然不可能跟他们对着gān。怪不得他会选择将妹妹嫁去辽东呢。皇后善妒。却是坏了皇帝的好盘算。
皇帝一得出这个推论,顾不上求证,就立刻心头火起。他气冲冲地跑到坤宁宫。摒退左右,质问皇后:“范本章将妹妹另嫁他人。这事儿是不是你搞的鬼?!”
皇后原本还未得到消息,闻言顿时一惊,但接着很快反应过来,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哦?是么?那真是遗憾,皇上无法抱得美人归了。”
外界都不知道皇帝的小心思,皇后这话一说出口,皇帝就知道是她gān的了,当即火冒三丈:“你坏了朕的大事!你这个皇后除了吃醋,还会做什么?!早知如此,朕当初就不该太宠你了,以至于你如今不分轻重胡搅蛮缠!”
皇后沉下脸:“我胡搅蛮缠?皇上真是会推卸责任!背信弃义的明明是皇上,怎么就怪起我来了?皇上若不是背信在先,我又何至于操心这些事?皇上说我只会吃醋,我还要说皇上除了小心眼就什么都不会做了呢!”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大胆!你……你这个愚蠢的妇人!竟敢倒打一耙!”
皇后冷哼:“臣妾几时倒打皇上了?臣妾说的可都是实话。皇上说了今生只有臣妾一人,难道不曾背信?皇上说了会立大郎为储,立储仪式几时才举行?皇上答应过的事一件都没兑现过,臣妾又怎能算得上是倒打一耙呢?”
皇帝深呼吸几口气,冷静下来了,表情变得有些扭曲,冷笑道:“皇后心急着要看到大郎立储么?可惜,皇位是朕的,立谁为储也是朕说了算!朕爱几时立,就几时立,皇后只需要接旨就是,不必多问!皇后也别以为朕只有两个儿子,都是你生的,最终继位的就只会是你的儿子。端嫔qiáng过你数倍,宫外也有的是名门淑女,朕后宫不缺妃子,哪个妃子都能生儿子!朕还年轻,为什么要急着立储?此时立了储,你们眼里还会有朕么?只怕都盼着朕早日死了,才好成全了你做皇太后呢!你就等着瞧吧,朕绝不会叫你们称心如意!”
皇帝愤怒地甩袖离去,皇后只觉得身上一阵虚软,无力跌倒在地,两行珠泪滚滚而下,心中却隐隐生出几分恨意来。
皇帝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当真要夺去皇长子的储位么?若是她的后位不保,皇长子无法立储,最终叫其他女人的儿子赢得了那张宝座,那她如今所忍受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第五百九十章 喜讯
宫中皇帝与皇后又一次闹翻了,但外界的人暂时还不知道这个消息。金秋九月,天气渐凉,京里京外如今正盛行赏ju宴,登高望远,对着秋景赋诗呢。
京中的闺秀们又开了两次诗会,也有人给赵琇送了帖子来,不过赵琇没有去参加。如今她正在备嫁,每日光是向宫嬷嬷与左嬷嬷学习都来不及了,有时间也要打理中馈,自己还得抽空翻译西洋书籍,练练字画,哪里有空去跟小姑娘们抢风头?若有几个熟人在,那还可以顺便会会朋友。但如今方仁珠在济宁未归,曹萝亦在备嫁不打算出席,其余的姑娘们,说熟也不算熟,大部分还与她发生过口角,即使如今她可以肯定这些姑娘们必定会改变了态度,她也没心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