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的心情也很好:“好,你们用心了。我一路上并不辛苦,你妹妹照顾得很好,家下人等也都用心。难为游哥儿他们兄弟俩,大过年的还特地跑来护送我们,回头你可要替我好好谢他们。”
赵玮早已从妹妹派来捎信的人嘴里知道了赵游等二人临时同行的缘由,笑容更深了些:“祖母放心,我不会亏待他们的。正好我这里缺人,让游哥儿来给我帮把手吧?”
张氏道:“你自个儿去跟他说,他素来乖巧,想来会答应。但六房的沥哥儿就未必得空了,他家在杭州也有铺子,这趟过来,未必就有闲替咱们跑腿。”
赵玮看了看赵游那边:“孙儿去问问他们,若是愿意帮忙,孙儿一会儿就打发人把他送到办事的地方去。”
赵玮走开了。高桢走上前来,冲赵琇微微一笑。赵琇回了个微笑,问他:“这么久没见你了,我瞧你气色还不错,在江南过得可好?这边的冬天比京里cháo湿多了,你可习惯?王爷的身体还好吧?”
高桢点头:“父王无事。江南冬日虽湿冷,但各地官员都不敢怠慢我们。父王吃好睡好。反倒还白胖了些,过得颇为舒心。至于我,好歹也是第三回在这边过冬了。也没什么不习惯的。认真论起来,父王与我原籍都在嘉定,本来就是南边人,不过是自出生以来。就一直待在京城罢了。骨子里流的,还是江南的血。”
张氏听了。不由得感叹:“正是呢。我原也是江南人,虽在京城住了几十年,依旧觉得更习惯这边的气候水土。在京城总是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自在。进了江南,就什么都好了。”
赵琇听得哑然失笑,轻咳两声。迅速将话题扯回来:“如此说来,王爷是因为这边的气候比京城暖和湿润。饮食也习惯,所以变白胖了吗?我还担心他一路辛苦巡视,会累着呢。”
高桢笑了:“怎么会累?父王一路都在坐船,也不必他去看什么,更不必他登高爬低。他只需要听旁人的回报,思考其中关窍,再做决断就好。事情都是旁人在做的。玮哥与我还好,年轻小子,不过是帮着跑跑腿、应付一下官面上的人物罢了,可怜曾侍郎他们,日日辛劳,竟是瘦了两圈,这会子还忙个不停呢。大过年的,他们也不过就得了四日假罢了。”
赵琇讶然:“原来曾侍郎他们也跟我哥哥似的,只有区区几日假?这边官衙不是封笔了吗?你们过年时还要工作?到底是要做什么,这样紧急,连多放几天假都不行?”
高桢含糊地道:“也没什么,不过是些文书上的事。只是东西太多了,又要算许多账目,人手不足,就麻烦了些。父王担心时间不够,才不肯多放几日假。不过他已经许诺了大家,等回到京城,必会禀明皇上,把年假给曾侍郎他们补回去。”
赵琇恍然大悟,正巧赵玮回来了,对他们说:“游哥儿答应了过去帮忙,沥哥儿还要到他家铺子里办事,出入不便,就算了。等他得了空,回来给祖母与妹妹跑腿儿。”赵琇便问他:“游哥儿去做什么?他算盘打得颇好,哥哥是打算叫他去帮忙算账?”
赵玮有些惊讶,看了看高桢,高桢微笑道:“这有什么?赵妹妹又不是外人,更不会泄密,让她知道也无妨。”
赵玮叹了口气:“是王爷吩咐的,我只是奉命行事罢了,你倒会拆你父王的台。”他对妹妹道:“游哥儿过去确实是帮忙算账的。如今王爷跟前急需身上无gān系又身家清白的算账好手,因事情目前还是机密,过去了就暂时出不来了,免得走露风声,因此难找人手。堂舅做着杭州知府,他手下倒有不少能人,可惜为了保密,只有三四个可用的。游哥儿来得倒好,他打得一手好算盘,又是咱们家的人,更与那些账目的关系人毫无瓜葛。若换了是沥哥儿,他家生意做得满江南都是,我反而不放心呢。”
赵琇见状就说:“真的那么缺人手吗?我算盘也打得不错,术数一向很好,需要的话,我也过去帮忙吧?是要算什么账?”
高桢双眼一亮:“这倒是不错,赵妹妹自然最可靠不过,又聪明能gān。”
赵玮暗暗瞪了高桢一眼:“哪里就到这个地步了?妹妹别听世子胡说,只管安心在杭州住下,陪着祖母好好玩儿几天。我已经订好了酒楼,元宵灯会那日咱们一块儿看灯去。”
赵琇闻言,悄悄再看高桢一眼,见他面露失望无奈之意,不由得抿嘴偷笑。
一行人在城门旁寒暄完毕,就出发到下榻处去了。张氏坚持要先去拜见广平王,除非广平王正在办公,有所不便,她才肯将拜见一事推迟进行。高桢道:“老夫人只管随我们去就是了。父王如今住在西湖边上一处园子,我与玮哥为了来往方便,就在左近租了一处小宅,离父王住的地方不过三四百尺,坐着马车过去极近的。”张氏这才罢了。
张氏的心情也很好:“好,你们用心了。我一路上并不辛苦,你妹妹照顾得很好,家下人等也都用心。难为游哥儿他们兄弟俩,大过年的还特地跑来护送我们,回头你可要替我好好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