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玮、赵琇瞧见她这模样,心中都大快。赵琇给卢妈使了个眼色,卢妈便命婆子重新将牛氏架起,按在了椅子上,也不松手,才勉qiáng让牛氏坐稳了。
从牛氏出来的那一瞬间,赵湘的脸色就变得一片青白,身上直打摆子。牛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就吓得直接坐倒在地了。这般无用,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既然胆子那么小,还害什么人哪!
牛氏瞪了赵湘好几眼,那眼神恨不得把人的皮给剥了。可当她转向赵玮、赵琇兄妹时,嘴里说的话却不是一回事:“小侯爷……误会了……那砒……砒霜……是我……是我自己……我自己要吃的……与……与湘姐儿……无关……”
所有人都在用一种“你开玩笑吗”的表情瞪着她。她喘了会儿气,又接着道:“我们……自家……家务事……你们……不相gān……不……不要管了!”
赵琇忽然觉得很好笑:“你说你是自己要服毒?为什么?”她才不相信牛氏会有自寻短见的一日呢。
牛氏回答:“流言……厉害……”外头关于她们祖孙的流言正好可以利用一下,正经人家的妇人被人说那样的闲话,看不开,要自尽,也是常有的事。
赵玮淡淡地看着她:“那砒霜又是如何来的呢?赵湘是否知情?你别以为能蒙混过去,你昏迷已有数日之久,早就不醒人事,如何能服下砒霜?”
牛氏拼命在想如何搪塞过去,可脑子里已是一片浆糊,想出来的借口简直假得让人无法直视:“是……是我叫丫头……去买……”
佩儿一个激灵,下意识地说:“奴婢没有买过这个!”
赵启轩也在旁插言道:“是哪一日去买的?在何处买?这等东西,寻常药店可不敢轻售,但凡卖给了什么人,都会有所记录。你说出来。我们去查一查,也就知道了。否则你信口雌huáng,在场的人如何能信?”
牛氏瞪了佩儿一眼,又瞪赵启轩。赵湘在旁着急,祖母在这种事上何必撒谎?那是前任租客留下来的。本不与她们相gān。她们甚至可以说,她们压根儿就没用过那药。托辞说是自己买的,反而把事情弄糟了!
牛氏瞪了所有人半日,都没能想出个好借口来,看到孙女一脸的焦急,又不以为然得很。便索性破罐破摔:“反正……不与你们……不与你们相gān!”
牛氏居然要包庇赵湘,众人都大开眼界了。赵瑗一边摇头,一边站起身:“这样的闹剧,我也懒得管了。玮弟,且随她去吧。她自己要找死。我们何必拦她?”
赵琇直接问牛氏:“你可想清楚了。如果你执意要护住赵湘,等我们走了,这院里只有你们祖孙在,你病得七死八活的,天知道她还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我们可就再也不会出面了。你真觉得无所谓?”
不等牛氏回答,赵湘就先扑到祖母脚前,哭喊道:“孙女对祖母的孝心日月可表!孙女万万不敢做出违逆祖母的事情来。以往一切都是误会。求祖母救救孙女吧!孙女日后必定会孝顺您的!”
牛氏心中自然是有些害怕的,但她看到赵湘这副吓破了胆的样子,又觉得对方一如既往地无用。先时她没提防就罢了。如今既有了提防,又有这么大的把柄在手,这么多赵氏族人知道今日之事,一旦有异状,赵湘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她还怕什么?只要她从这些人里救下赵湘的性命。从今往后,赵湘就是她手里的一条虫。她叫她往东,她不敢往西。她叫她上刀山,她不敢下火海,否则就是下狱砍头的下场了!
因此,牛氏回答赵琇的问题时,竟然表现得十分自信:“我的孙女……自然……自然是孝顺的!不信……你们且等着瞧好了!若她……若她当真敢……忤逆,你们……你们再罚……再罚她也不迟!”
她这话一说,赵琇也好,赵玮也罢,就连赵启轩与赵瑗,还有站在边上看好戏的江太医都明白了她的用意。是打算用下毒的事来威胁赵湘听话么?可建南侯府今日特地叫了这么多人前来,当众揭破赵湘的罪行,会这么轻易地被牛氏牵着鼻子走?
赵玮眉头一皱:“你既然打算包庇你的孙女,本侯爷也懒得多管闲事。免得上官府告她一状,你却非要说是自己服毒,没得折腾。只是本侯爷丑话说在前面,你今儿包庇她一回,日后再吃什么亏,就与我赵氏一族无关了。你死了,我们不会替你出头,不会替你办丧事,也不会收养你的孙女。你最好想清楚了!”
赵玮、赵琇瞧见她这模样,心中都大快。赵琇给卢妈使了个眼色,卢妈便命婆子重新将牛氏架起,按在了椅子上,也不松手,才勉qiáng让牛氏坐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