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琇耳尖,把她俩的对话从头到尾听了个仔细,又好气又好笑:“钟姑娘这句清者自清真是说得好,说得妙,你们这样的256文学,我还真不敢攀比。我们赵家不是世家大族,只知道礼义廉耻,保家卫国,这勋贵身份也是因此而来的。比不得你们,国难当头时,不见有何作为;太平年间做了官眷,倒来瞧不起浴血奋战的功臣了。”
她转头看向钟雅致,似笑非笑地问:“我只有一件事想不明白,钟姑娘可否告诉我?你那日出了那么大的丑,今日是怎么有勇气装作一副没事人儿的样子,迈进王府大门的?你跨过门槛的时候,就没想过,王府里上上下下、男男女女,到底有几个人见过你当日的模样吗?”
钟雅致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地看着她。王大奶奶不明所以,愤怒地瞪着赵琇,又有些好奇地问钟雅致:“怎么了?她说的是什么事?”钟雅致看着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梢间里已经是一片死寂了。
赵琇懒得再与她们啰嗦下去,直接转身走人。到得院中,早已等了好一会儿的烟雨脸上掩不住幸灾乐祸:“姑娘好利的口,说得好慡快!”
一旁的曹妈妈却面带忧色:“工部尚书王大人,就是王大奶奶的公爹,乃是新皇信重之人,一向的官声很好。王夫人又是王大奶奶的亲姑妈,素来护短。自从新皇平安归京,逆党伏法,她们婆媳俩就一直是各世家大族、达官贵人的座上客,人人都敬着几分。赵姑娘方才虽然骂钟家骂得慡快,就怕也得罪了王大奶奶。她们婆媳若因此恼了姑娘,恐会在外头胡乱败坏姑娘的名声。”
十岁的小姑娘,正是刚刚步入社jiāo圈子的年纪,若是坏了名声,在官家女眷们的心目中留了个坏印象,就等于一辈子都毁了。曹妈妈深知这一点,怎能不忧心?
赵琇皱着眉道:“管她是谁,既然让我听见了,我就不能由得别人颠倒黑白地说王爷与高桢的坏话。名声这种东西,若真有那么重要,还是几个碎嘴的女人随便说说,就能让人没法活的话,那赵玦一家子这些年来也不可能在京城混得这么好了。可见那些都是虚的,我为人如何,认识我的人自然会知道。她们爱说什么,就由得她们去吧。”
第一百七十九章 各个击破
赵琇换到了东路那边的小院子,继续招待着偶尔上门吊唁的女客。
女客来得少,赵琇大部分时间其实都在抄经。曹妈妈不想再面对钟家旧主,反正去了也是被嘲的份,就跟着一起过来了,拿着纸笔也在慢慢地抄着经文。她的字远不如赵琇写得好,只勉qiáng算得上工整而已,写得也比较慢,但今天抄经的速度却比平时至少慢了三倍。一旁的烟雨都抄好一份了,她才写了几行。
赵琇知道她是在挂心客院那边,就劝她:“那些都是跳梁小丑,不管做什么,都成不了气候。她们除了在人前哭哭啼啼地说自家跟王妃有多么感情深厚,王妃对她们多好,王府的丧礼办得有多差劲之外,还能做什么?现在把她们跟一般的来客隔绝开来了,她们大不了就是大声嚷嚷着找存在感,妈妈其实不必把她们放在心上的。”
客院那边的门口有孔武有力的仆妇守着,钟家女眷进去了,就别想轻易出来。只要把通向那边的门关上了,就算来吊唁的宾客听到动静,也不会多管闲事地硬要跑人家院子里探看。这世上象王大奶奶这样的人还是比较少的。
曹妈妈叹了口气,放下笔,将抄错了字的经一把撕了,愁眉苦脸地道:“若只是钟家人在这里,我自然不担心,可如今连王大奶奶也在那边,就怕她见我们不派人去服侍,不请大夫,还不许人过去探视,等回家了,就会到处说王爷和世子的坏话。”
赵琇皱眉说:“方才我已经跟她把话说明白了,就算她以前不知道,现在也该清楚钟家人立身不正了吧?这样还要怪到王爷和世子身上?”
“赵姑娘不知道。”烟雨插嘴说,“王大奶奶素来就不管朝廷上的事。她娘家富裕,靠着好姑妈,又嫁到尚书府做少奶奶。夫婿是个和气人,她一辈子就没有过烦心的事,每日家关心的都是家里的ji毛蒜皮,或吃喝玩乐。从前她来王府看王妃时。还曾经夸过一个闺中蜜友人美学问好,气质高贵,人所不及,还说要带那位蜜友来看望王妃呢。事实上那女子也嫁进宗室了,她夫婿却是颖王一党,素来与我们王爷不和,王爷退位时,还曾在外头公然嘲讽,王妃对他恨极,早与他家绝jiāo。因此听到王大奶奶说那样的话,心里真是哭笑不得,过后也不愿意再请她上门来了。也不知道王大奶奶自个儿知不知道这件事。”
赵琇耳尖,把她俩的对话从头到尾听了个仔细,又好气又好笑:“钟姑娘这句清者自清真是说得好,说得妙,你们这样的256文学,我还真不敢攀比。我们赵家不是世家大族,只知道礼义廉耻,保家卫国,这勋贵身份也是因此而来的。比不得你们,国难当头时,不见有何作为;太平年间做了官眷,倒来瞧不起浴血奋战的功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