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算留下来做灯,赵玮、赵琇就不能照原定的计划离开了,前者想到家里随时都会有人送礼来,那莲姨娘不定什么时候又再次哭上门了,就觉得心烦,还不如在广平王府里多消磨些时候。赵琇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多陪陪广平王妃,让她开怀一些的,也不觉得留的时间长了,有什么问题。但广平王妃钟氏毕竟是个病人,方才跟娘家侄子说了一会儿话,又与赵琇兄妹聊了会儿天,虽然心情好了很多,但已经累了。高桢便让他母亲先休息一会儿,他先招待客人用过午饭,再给他们寻个地方休息一下,让母亲午睡醒来,再做花灯,正好那时候下面的管事们也把材料弄回来了。
赵琇、赵玮便先告退下去,与高桢吃了一顿不失丰盛的午餐。侍女们来向高桢报说,王妃吃过饭,又喝了一碗药,已经午睡了,睡得还算安稳。高桢最怕母亲伤神,休息不好,听到回报,心下也安定许多。
高桢对赵玮赵琇兄妹道:“做灯的材料都已经买回来了,只是母妃还在午睡,不如你们也歇一歇,午后醒来,也有jg神做灯玩笑?”
赵玮觉得午睡太麻烦了,虽然与广平王一家相熟,但这里毕竟是王府,不是自家地方,他更愿意到人家书房里看几本书。赵琇也是同样的想法。高桢见状,也不qiáng求,便道:“母妃屋子东边有暖阁,还有小书房,里头就有大炕,你们先到那里等着,想看书就看书,想打个盹儿也极方便。况且那里离母妃处还远,不会吵着她。我要去料理一回府中事务。请恕我失陪片刻。”
赵琇笑道:“你只管去,我们能照顾好自己的,只是得留个人给我们,也省得我们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高桢微微一笑:“无碍的。我母妃时常在那里招待关系亲近的客人,并没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赵玮与赵琇就这样跟着去了东暖阁处,这里其实是正房的东次间,再往里的东梢间,便是小书房,除了书案琴桌之类的家具外,还有几排书架,上头放满了书籍,除去经史子集,多是些诗词本子。也有画集、琴谱、棋谱甚至是绣谱,夹杂着几本医书,想来都是王妃的东西了。
东暖阁布置简单,当地放着紫铜大火盆,临窗是大炕。炕上铺着大红毡子,放了张huáng花梨的炕桌,桌上放着茶具和一瓶鲜花,炕桌两侧都铺着豆青色锦缎面的大坐褥,放着两个青缎的靠背,并几个凌散的引枕。炕的西侧是个huáng花梨的炕柜,东侧却是个书架。与东梢间的小书房合为一体,上头也放了两大排书,一叠本子,还有两个大大的文具匣子,一个是紫檀木的,另一个却是黑漆螺钿的。看匣面的磨损情况,显然都是常用的旧物,不知是不是分属广平王与王妃所有。
赵玮被小书房里的书本吸引了,又事先得了允许,便进去看都有些什么书。赵琇在炕边坐下。便有侍女来上茶。赵琇一看,却是认得的,脸上顿时露出笑来:“烟霞姐姐。”
烟霞笑吟吟地将茶放在她跟前,又从小丫头手上的托盘里拿起四小碟jg致茶点,放在炕桌上,道:“小赵姑娘原来还认得我,我却差点儿认不出小赵姑娘来了。年过去,你长高了许多,真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标致了。”
赵琇笑道:“姐姐差点儿认不出我来,我却一眼就认出你来了,方才在王妃那儿人多,我没敢叫你。你还跟从前一个模样,一点都没变呢。”
当年赵琇初见烟霞时,后者还是个小丫头,如今已经是二十出头的人了,显然已经是老姑娘,因此赵琇说她一点都没变,烟霞听了,心里就象喝了蜜一样欢喜,脸上也笑得更加灿烂了:“小赵姑娘真真会说话,怪不得王妃这样喜欢你。”
赵琇顺便还打听了一下其他人:“曹妈妈和烟云姐姐在吗?我好象没瞧见她们。”
烟霞脸上的笑容没变:“曹妈妈年纪大了,前些年已经告老回家,不过前些日子王妃病了,王爷又在宫里给皇上侍疾,世子见王府里诸事繁多,就把她老人家接了回来,帮着料理些后宅事务。如今她想必是在前头忙活着呢,等王妃午睡起来了,她就会进来侍候了。烟云原也在这屋里侍候,只是身上不大好,这几天都没出来。我瞧王妃这样喜欢姑娘,想必将来会常请你过来玩儿的,姑娘总有机会见到烟云。”
赵琇不过是顺口问一句,听到她这么说,也就不再多提。她跟烟霞再聊了几句,就不再多说,王妃还在午睡,免得说话太大声扰着了她。炕上东侧的书架上有几本书,是些散文游记一类的,赵琇就随手抽了一本出来看。
既然打算留下来做灯,赵玮、赵琇就不能照原定的计划离开了,前者想到家里随时都会有人送礼来,那莲姨娘不定什么时候又再次哭上门了,就觉得心烦,还不如在广平王府里多消磨些时候。赵琇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多陪陪广平王妃,让她开怀一些的,也不觉得留的时间长了,有什么问题。但广平王妃钟氏毕竟是个病人,方才跟娘家侄子说了一会儿话,又与赵琇兄妹聊了会儿天,虽然心情好了很多,但已经累了。高桢便让他母亲先休息一会儿,他先招待客人用过午饭,再给他们寻个地方休息一下,让母亲午睡醒来,再做花灯,正好那时候下面的管事们也把材料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