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知情人,母亲还在狱中,坚决否认他杀弟,红绫、青缃、ru母都死了。钱姨娘说,这是他母亲和外祖家的人在杀人灭口。否则红绫这样的忠婢,何必要死呢?
他开始动摇了,难不成他真的做过坏事?
柳莺小声叫他:“泽哥儿?泽哥儿?”
赵泽无jg打采地看向她,她咬牙道:“哥儿别慌,你身边还有我们呢。虽说如今我们只能住在宗房,但总有一天会把二房的家业给夺回来的!这本来就该是玦大爷和哥儿的东西,大爷迟早会给他们小二房一个教训!哥儿只要安心读书就好,等日后哥儿考中功名,入阁拜相的,就算小二房有个诰命,也要跪在你面前求饶!”
赵泽皱皱眉头,总觉得柳莺这话有些不对头,但她是祖母牛氏身边得力的人,如今又成了伯祖父赵煜的爱妾,他已经不好再把她当成自家的丫头了,只能闭了嘴不说话。
赵煜热情地拉他回自家宅子去住,还让他别管旁人怎么说:“一切有我呢,别人不敢怠慢你!”
赵泽苦笑,若这位伯祖父真有这么能耐,他们小长房也不会被出族了,他更不会被赶出二房老宅。他真的能指望这位长辈么?
赵琇祖孙一行回了家,在前厅坐下来喝了口茶,都松了口气。赵玮笑说:“一想到小长房已经被我们赶出宗族了,我心头就松了口气,往后再不怕他家算计了。”
张氏道:“不可掉以轻心,他家可没那么好打发,你宗房煜大伯也站在他家那边,天知道会出什么夭蛾子。”又对孙女说:“我知道你不待见你煜大伯,但他有一句话说得也有道理。你在人前太过厉害了,外头人要说嘴的,没得影响了你的名声。”
赵琇满不在乎地道:“我不怕,要是外人知道我厉害,就不会轻易招惹我们家了。我宁可得个厉害的名声,也不要当怯懦得让人欺负的贤淑姑娘。”
张氏一脸无奈地笑了,拿她没办法。
这时,一个婆子在门外禀道:“老夫人,少爷,姑娘,小的有事禀报。”
赵琇忙说:“进来吧,有什么事?”
婆子小心走进屋中,垂手禀报:“回老夫人,少爷,姑娘,方才小的跟姑娘去宗祠,路上被煜大老爷房里的柳莺拦住了,那时有个男的跑出来,告诉众人柳莺的身份。这男人就是陈老三,原是咱们这一房的人,不成想五年前投到小长房去了,如今还胆敢跟着回来!”
“陈老三?”张氏眉头一皱,“你是说……chun草的哥哥,珍珠嫂的男人,陈老三吗?”
第九十九章 逃奴
陈老三是小二房奴仆叛主投向小长房的典型例子,加上他续娶了妻子后,便对前妻珍珠嫂留下的儿子百般折磨,其恶劣程度又加重了几分。张氏也好,赵玮、赵琇兄妹也罢,一听到他的名字,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厌恶之色。
赵玮皱着眉头问那婆子:“他如今去哪里了?跟着赵泽住进宗房了么?赵泽这次南下带的人里头,还有几个是象他这样,从我们家转投过去的?”
那婆子想了想:“小的只见到他一个,他老婆也在,夫妻俩都跟着到宗房去了,旁人倒是没看见。”
张氏眉间露出淡淡的嫌恶:“理他们做什么?赵玦一家如今已经不是赵氏族人,赵泽是宗房外客,带什么人,与我们何gān?”
赵玮道:“祖母,这陈老三是叛奴,从前他不出现,我们只当看不见,如今他都跑到我们家门前来,帮着他的新主子冲我们耀武扬威了,难不成我们真的要放过他?宗房的客又如何?全族人都知道煜大伯是为何才护着赵泽的,这事儿是我们占理,谁还能说我们的不是?”
张氏仍旧摇头道:“罢了,他的父母妹妹都死在当年的沉船中,还有珍珠嫂,她虽侥幸活下来了,但未必就愿意看着从前的丈夫受罪,再说,冬生还在呢,父子血缘总要顾及几分。你们笑话我心软也罢,当年的旧仆,没几个活下来的,珍珠嫂能回来,实在是意外之喜,就当看在她们母子的份上,不去理会这陈老三便是。”
赵琇不赞成地道:“祖母这话说得不对,陈老三自己不孝不悌,我们还要看在他父母姐妹的面上饶过他吗?当年离开的叛奴不止他一个,甚至从前还未分家时,建南侯府的仆人也要敬您这位主母,可后来炯大伯命他们对我们这一房的人下毒手时。他们又有几个是手软的?正该杀ji儆猴,叫他们知道,我们好心不计较,不代表我们就是好欺负的,若他们胆敢再帮着小长房的人加害我们,我们也不会客气!若您担心珍珠嫂和冬生哥会难过,我这就去问他们。我还真不信了,冬生哥差一点就被后母打死,还能对那个纵容老婆行凶的亲爹有什么父子之情!”
当时的知情人,母亲还在狱中,坚决否认他杀弟,红绫、青缃、ru母都死了。钱姨娘说,这是他母亲和外祖家的人在杀人灭口。否则红绫这样的忠婢,何必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