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事是皇后一手促成的。
我在惶惶不安中度过了一天,整个宫里的消息网太平了一阵子又开始全线运作,各种不同的消息在各个宫里传进传出。
夏兰在皇上上朝后就被送回了延翎宫,姜岚习惯早起,看到夏兰地时候整张脸都黑下来了。到了下午,别说是一丝一毫晋位的消息,连赏赐都半点没送去,延翎宫里更是开了锅。云臻不喜欢夏兰那套脾气不会帮她说话,另两个更是没给一点好颜色。
而此时,宫里又有了另一些传言,说等昨天我们都离开之后,夏兰在身上抹了些催qg的香膏,这才迷惑了皇上;也有说夏兰熏了我平日里用的香料,昨晚穿得又是跟我一样的桃红色,皇上酒醉后认错了人,才会带她回尚清宫。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法子,虽然成了事却也绝了后路。
皇上最记恨别人用chun药,因为温依雪的事,大家虽然都不在台面上说,心底也是明白的,夏兰这么做以后在皇上面前可是半点出头的机会都没有了。
若是后头一种说法,她怕是更加推说不开。我用的香料是贡品,内务府分发地,因为我偏好这味道别的嫔妃又没有特别中意它的,皇上吩咐过这些都归了我了,所以夏兰是绝无可能拿到这种香的。她用了,就说明她买通了人拿到了这香。以她的身份地位,除非皇后帮忙,又或者gān脆就是huáng传给她地。
皇上在晚膳之后来了影灼阁,依旧是面色不善。他既然来了,肯定是想要让我知道事qg地来龙去脉的,我这么想着,也就把今天一天地传言都说了下。
“我只觉得,无论哪一种都有地方站不住。皇上很少醉酒,若还清醒,无论是催qg的香膏还是粗看像我,都不会……”后面的我没敢继续说,看着皇上的反应,我转而说,“即使皇上醉了,德顺和德和两位公公都是皇上心腹……”“两样都有。”皇上在榻上坐下,有些疲惫,“酒里下了chun药,福秀殿里一个太监招了,说是夏兰让他做的,一个更衣可没这本事,明显是皇后指使的。她身上确实用了你常用的香料,是huáng传给的,虽然他们都没认。德顺这几天病了没有在跟前伺候,德和被单政叫过去说话,等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走得远了,因为夜里暗,夏兰的背影又像你,这才糊涂了。”
“我走之前有让人来请示过,德和公公不知道?”我惊讶地问。
“没人来说过。”
原来一开始就有了这么一个圈套,巧合却又不全是巧合。
只是皇后图的是什么?她想让夏兰一击就中生下皇子?她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把握,如果要作假混淆皇室血统,后宫之中她已绝少帮手,成功率更低。
怎么看,这都不是一招巧棋,当时的我们都是这么认为的。却不想,这不过是一个y谋的第一步,等察觉之时,已经身陷困境之中……
第一百六十五章 莫名其妙
夏兰成了后宫的众矢之的,由于中间隔了个皇后,并没有哪个做的特别过分,出言嘲笑讽刺确实经常的事。
huáng传为了香料之事被皇上责罚,收敛了许多,并不敢给夏兰开什么小灶,那边的日子也就过的更加不舒服了。
皇后请我去过一回,我到的时候发现夏兰也在,见了我规规矩矩地过来请安。
我其实是很不舒服的,不是为了她侍寝的事,我不是糊涂人,自然晓得她身不由己,皇后说什么就是什么,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收拾一个小小的不入圣眼的更衣,对皇后来说比整宫里有点品级的宫女还容易上许多。我不舒服是为了她的做派,一笑一悲都跟捏出来的面人似的,假的让人浑身ji皮疙瘩。
皇后让我坐下,语气里带了几分劝说之意:“武婕妤,本宫知道你心里头不舒服。原本皇上让谁伺候都不至于让你那么堵,关键是醉酒把夏更衣认错了你,本宫说的可对是不对?”
我淡淡笑笑,这话答与不答都不好,若点头就表面了我对夏更衣不满,若说不对,我又怎么能直接说皇后说得不对呢。
“听本宫一声劝,这宫里抬头低头的都是姐妹,都是伺候皇上的,在这里过日子,自己不放宽些心又怎么是好?”皇后见我不说话,拍拍我的手,“本宫也给你陪个礼。知道那日皇上认错了人也没劝着些,平白让你难受了,这回就看在本宫地面子上,别给夏更衣难看了。夏更衣也是。还不给武婕妤认个错!”
皇上酒量很好,不可能喝得过头了随便召人侍寝,真要召也不会召单家党地夏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