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飞光道:“我们六月十六成婚,回沈家村成婚,而后八月二十三再到京都办场婚礼。”

沈歌纵使考上进士,多半也是京官,荀飞光与吏部说一声便成,这并不妨碍。

沈歌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荀飞光愿意与他回沈家村成婚。

荀飞光见他表情,道:“你我二人父母俱不在,在何处成婚都一样,在沈家村你可请吴夫子与你大伯过来。”

沈歌往他身上一扑,凑过去亲他,眼睛微弯小声道:“我知晓你心意。”

吴夫子与沈鸿发性皆固执,要说动他二人不是件易事。在沈家村成婚,二人还有几分可能过来观礼,若在京城成婚,沈歌那边的亲友到现场的可能性则极小。

何况两人身份差距甚大,双方亲友凑一起,不自在的定是沈歌那边的人。

沈歌这次能考第七,惊讶之人不是一个两个。

鉴于他那大半个京都所知的名声与先前开的赌局,关注杏榜之人基本都关注过沈歌的成绩。

沈歌先前考举人时的文章流出来过,后来他至京都,在诸举子中顶多与吴予时来往,吴予时心思缜密,从未与人说过他和沈歌的关系,更未将沈歌拿出与外人看过。

这般一来,整个京都对沈歌的印象都停留在他现前在道宁府所作的文章上,顶多加上一首元宵宴饮上的灯谜诗,无怪乎大部分人都觉得沈歌空有名头,水平实际不如何。

莫说押沈歌输之人,便是设赌局之人也未想到,短短五六个月,沈歌竟能进益如斯!